直到人躺得後背發麻,包光光才猛然醒覺到自己這一回傷的是手,又不是斷了雙腿,何苦像上一回受傷那樣窩在床上不敢動彈?“日,就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瞧瞧,後遺症來了吧?這才超頻了幾個小時,老子的腦細胞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再多玩幾次,豈不是要直接燒成白痴了……就算不白痴,年紀輕輕地頂個‘地中海’,老子以後也不好把妹啊!”
嘴裡面唸叨著,包光光手上的動作倒是一點都不慢……唔,或許不應該用“手上”這個詞,因為他的戰衣,分明是在幾條繩標的驅動下,自己“爬”到他身上的;如果不算那些正蠕動不休的觸手,整個過程,大概跟美少女戰士變身也差不多……
“法師的福利啊……”他一面為自己當初在選擇職業上的英明得意不已,一面施施然地下得地來,用鑲嵌在法袍內的舌頭替自己開啟了房門。
“啊!”“啊!”門一開,外面就傳來了兩聲驚呼,把老包本人也嚇了一跳,趕緊用舌頭擺了個“如封似閉”的架勢,其頂端鋒利如刀的利齒也層層開啟——就這樣怪獸的造型,他居然還有臉問人家“何方妖孽?”
“閣下您……不認得我了?”
對面答話的,是一個穿著月白金邊長袍,長相斯文的年輕牧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包突然開門嚇到的關係,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似乎顯得有些慌亂。
“你是小懷特?”從那和年輕的相貌格格不入的少白頭,老包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只是記不清,前幾次兩人見面時,這傢伙臉上是否也像現在這樣,架著副造型老土的圓邊眼鏡。“當然記得了,你那麼……醒目。”包光光好不容易,才想出了這個不那麼肉麻的恭維詞,接著他又偏過頭,向小懷特身側那個剛才同樣發出驚呼的堵門者打招呼,“嗨,維多蘭!”
沒錯,這第二個偏卡著他要出門時拜訪的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被他私底下“租借”給傲獅的維多蘭·列·阿瓦隆!此時,這英俊得令女人心跳氣短,男人臉紅脖子粗的大美人正睜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空中好像毒蛇般盤踞的舌頭,良久,才緩緩地吁了口氣:“主公啊……我怎麼發現,你是越來越不像人了!”
其實無論是她還是小懷特,在這之前都見過老包動舌頭,只不過像今天這樣近距離地觀察,恐怕還是第一次。即便是維多蘭膽氣過人,乍見到這種造型猙獰、利齒簸張的玩意兒,還是忍不住有些膽寒。
不過理解是一回事,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說不是人,心裡會不會不爽是另一回事。包光光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道:“你們倆……不會是一起來的吧?找我有事?”
這其實只是一種岔開話題的方法,但話一出口,包光光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在這之前他從老主教口中得知,小懷特在自己昏迷的這兩天裡,一直在屈尊幹著“私人看護”的活;而維多蘭作為傲獅看重的人,也是自己陣營中唯一可以無礙出入教堂內部的,因此出現在這裡並不稀奇。
但問題是且不說兩人分別孤身前來,剛巧在門口碰到的機率有多小,既然你們倆在路上都碰見了,好歹也要打個招呼彼此間寒暄兩句吧?可在這之前,老包卻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難道說這兩個傢伙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否則怎麼看起來一副很熟的樣子呢?”
想想也是,畢竟這倆人的經歷,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一個是修女學校出身,另一個,乾脆就是職業神棍,相互之間能沒有共同話題嗎?
要知道正所謂獨身三年,母豬都能賽貂蟬,兩天的交流,足夠這一對久不接觸異性的男女由好奇產生好感,更何況維多蘭的相貌本來也不差——甚至老包這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哪個男人能帥到像她這麼完美的;即便是一直讓老包嫉妒其長相的阿方索,也沒有那般高挑的個頭。
至於老懷特的那個兒子,雖然長得算不上帥更有一頭讓姑娘們敬而遠之的少白頭;但人家好歹是經過了教會那麼多年的薰陶,一派溫文爾雅的風度,也算得上郎才女貌了。
當然這女“貌”的比較另類,以後兩人照結婚時可能會有些麻煩,但誰知到是不是正因為這另類的美貌,才讓教會中呆久了,見慣了同性的小男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呢?
想到這裡,老包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笑眯眯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對男女。維多蘭直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她一把搶過小懷特手上的托盤,叫道:“誰和他一起來了?我是怕你餓到,才特意送東西來給你吃的……不識好人心!”
還沒等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