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衝了下落的重力。
楚一凡躺在場院的地上,身下是滑溜溜的大豆,他覺著渾身像散了架子,卻挺舒服。他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心裡說草花,我盡力了,為了你,我什麼都敢做。碾子還有什麼招,就讓他來吧。
人群在驚呼之後,還沒等向楚一凡圍過來,就又有了一陣騷動。原來是去大隊開會的張隊長回來了。張隊長急步走進場院,扒開人群,低頭看了看楚一凡,又彎下身子摸了下楚一凡的腰,說小楚,你咋樣?楚一凡笑了一下說,沒事隊長,看來還得練。張隊長起身走到碾子身邊,重重地推了一把碾子,又重重地推了一把,說,你幹啥?啊?幹啥?
碾子開始也有點後怕,不知楚一凡摔得怎麼樣。這會見楚一凡沒事,也嘴硬著說,沒幹啥啊,打個賭玩。
張隊長吼著說,打什麼賭?有這麼打賭的嗎?把人摔壞了,是我蹲笆籬子啊,還是你蹲?啊?給知青派活兒,是有規定的,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啊?我看你是吃多了撐的!
張隊長轉身找“打頭的”老李,喊,你,還有打頭的老李,老李呢?你們倆,扣全天的工分!
論親,張隊長還是碾子的遠房表叔,所以連公帶私一塊罵,碾子也不敢還嘴。
那天,草花沒在場。她臉上被爸爸打的紅腫還沒全消,她就躺在二姐家裡的炕上,用二姐給她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