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個了沒？”沈立誠好不容易才說出口，即使是朋友，問這種問題也有些難以啟齒。

“咳咳咳……”聽到他的話，卓偉宸狠狠的嗆了一口，不停地咳嗽。沈立誠趕緊拍拍他的背，“至於嗎，反應這麼大！”

“老兄，你這可是大年初一頭一回啊。”卓偉宸展顏，“在我的印象中，咱倆從沒有談論過此類的話題，你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不涉紅塵。剛剛你這一問，我忽然有種和尚開了戒的感覺。”

被他調侃，沈立誠更覺得不好意思，將頭撇到另一邊，獨自喝著悶酒。

卓偉宸看他有些生氣，便過來示好，“好啦，開個玩笑嘛。”

沈立誠並不看他，仍是低著頭，“回答我的問題。”

“好好好，我說，”卓偉宸在他耳邊私語，“你都說是從歸於好了，那種事當然少不了。”

沈立誠不再說話，握著酒杯的手加重了力道，他極力控制，卻仍然不停地顫抖。

卓偉宸不知真實情況，以為沈立誠在生他的氣，“兄弟，對不起，我當時只想著讓她離開你，好讓璟雯如願，對於這件事，我……”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沈立誠的聲音有些哽咽，“雯雯從來都是隻屬於你的，無論心還是身體。”

第七十二章　重回故地

道路兩旁的霓虹閃爍著五彩的光，卓偉宸靠在座椅背上，身旁是顧靖雯的日記，耳邊迴響著沈立誠的話，“雯雯從來都是隻屬於你的，無論心還是身體。”

酒精的後勁兒在身體裡肆意流竄，他只覺得頭痛的像是要炸開，心裡也堵得厲害，一種莫名的情緒攪動著他的思緒，久久無法平復。

突然間，他特別想去一個地方。主意打定，他對司機說道：“去海晟名苑。”

“好的，卓總。”司機從前面路口調頭，直奔目的地而去。

卓偉宸懷著複雜的心情進了門，他把所有房間的燈全部開啟，屋裡一切照舊，所有的擺設和六年前一模一樣，臥室的床頭還擺著他和顧靖雯的合影。

這個公寓是他大學畢業時卓啟儒買給他的，和顧靖雯在一起後他們經常來這裡過二人世界。後來她也工作了，卓偉宸就讓她搬進來住。再後來，顧靖雯懷孕，他偷偷跑出國，一走就是幾年。從那以後他一次也沒再來過，只是讓他的助理找了個清潔工，每週過來打掃一次。

如今重回故地，雖然物同舊日，人卻已不復當年。他衝了個澡，讓自己可以清醒一些，然後倚在床上，翻開那本日記。

顧靖雯的字寫得漂亮，記得她說過，那都是小時候媽媽用“武力”逼著她練的。

“宸，如果可以聯絡到你，我想跟你說，孩子我打掉了。既然你還沒做好結婚生子的準備，我遵從你的意願。你想怎樣都好，只是不要讓我找不到你。”

“宸，我找了一份工作，工資不算高，公司環境也一般，我選擇的原因是這家公司的老闆也姓卓。”

與其他日記不同的是，她沒有註明日期，而是在每一頁上寫著：宸離開的第x天。扳著手指過日子，大抵就是這樣吧。而且正本日記都是寫給卓偉宸的話，他不在的那段時間，這是她唯一可以跟他交流的方式。

“宸，你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難道我真的只是你的玩伴嗎？”

“宸，立誠又跟我求婚了。我不愛他，這是肯定的，但快要五年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卓偉宸搖頭，不是的，絕對不是！顧靖雯是他第一個真正愛的女人，只是當年的他並沒有清楚的意識到。等到在異國生活了一段時間，他才發覺她已經在自己心裡紮下了根。於是他回來找她，卻中了沈立誠的計，只好黯然的再次去了國外。如果當時他堅持見顧靖雯一面，一切會不會不同？

“宸，我中了你的毒。從認識你的那天我就知道我中毒了，只是沒想到毒性如此的強。拜你所賜，我成了男人絕緣體，連和別人牽手擁抱都做不到。你好毒！”

“宸，五年了，你果然還是沒回來。立誠第十次向我求婚，我跟他說我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你，我沒辦法和除了你以外的男人有任何親密的接觸，我更不會給除了你以外男人生孩子。可是他居然說，他不在乎，他要的只是陪在我身邊照顧我。我當時想，如果給我戴上戒指的是你，該有多好！看來，此生我們註定無緣啦！”

合上日記，卓偉宸連連嘆氣。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吧，錯誤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最終也只有含恨離別。沈立誠的心裡一定也是極痛苦的，痴心守護六年，他一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