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開了,羅經理走了出來,又輕輕地帶上門。
左修然回過身,“哦,出來透口氣,裡面煙味太嗆人。”
羅經理笑笑,面容通紅通紅,“這邊的人酒量真是驚人,吃不消。下一批裝置得下週才能到,這期間沒什麼事,和我一同回京吧!”
“算了,不想跑來跑去。”左修然對著窗撥出一口白氣。
“知子莫若母,夫人可能猜出左少短時間不會回京,氣溫一天涼似一天,讓我給左少捎了幾件冬天的衣服。”
左修然聳聳肩,“她以為我發配邊疆呀,還送寒衣,真讓人笑掉大牙。”
羅經理摸摸鼻子,含蓄地笑著。
“她。。。。。。不是要去東京辦她的那個陶藝展,準備了怎樣?”
“這個我不太清楚,左少自己打電話問夫人。夫人說你們已經有幾天沒聯絡了。”
“我又不是孩子,還得天天向她備報,我很忙,我在出差中。。。。。。”左修然看到曾琪拉開門出來了,忙閉上嘴。
“左老師,我爸爸在找你。”曾琪晃盪著耳朵上兩個象吊環一樣偌大的耳圈,新剪了羽西頭,劉海齊齊的,眼影畫得很深,在夜晚的映襯下,極其妖媚,她親暱地挽住左修然的胳膊。
左修然甩開她的手,眉蹙著,“有什麼事?”
曾琪瞟了羅經理一眼,笑而不答。
“我先進去了。”羅經理很識趣,衝兩人點下頭。
“幹嗎不進去陪人家?”她嬌嗔道。
“你需要人陪嗎?”曾智華的掌上明珠,誰不爭著獻殷勤。
“那些人又不是左老師。我也不想和那群人在那喝來喝去,要麼換個地方,我們兩人喝?”玉指尖尖,輕輕劃過他的手背,她曼聲在問。
左修然挑挑眉,“好啊!”他攤開雙手。
“我知道一個好地方。”曾琪拉著他,嬌笑地往外跑去,不等左修然開車門,自己搶著就上了車。
左修然冷笑。
都市男女夜晚愛去的地方不是咖啡廳就是酒吧,咖啡也好,特飲也好,酒精也好,溫暖的液體一滑到胃部,背景本就昏暗,再加上燭影搖紅,三分真情七分點染,估計很多事情也就水到渠成。
曾琪果真是熟稔此道。
“彩虹酒吧是青臺最高階的酒吧,這裡有濃度最高的威士忌和全青臺調得最地道的薄荷酒。聽人家說老闆是海軍某司令員的女兒,呶,就是她。”曾琪拉著左修然在吧檯前坐下,指著裡面桌上坐著的一個剪著寸頭穿黑色皮衣、皮褲的女子。“這裡有時會有演出,有一個叫蕭子桓的男人打鼓打得特好,人又酷,今天好象沒來。左老師,你看,你看。。。。。。女軍官也來這裡喝酒。”
左修然順著曾琪的目光看過去,一個穿著海軍制服的修長清麗的女子從外面走進來,直接來到酒吧老闆的桌邊。酒吧老闆發出一聲激動的尖叫,跳起來抱住女子,“天,沐歌,太帥了。”
“有嗎?”女軍人淡淡地笑,拿下軍帽,一頭飄逸的長髮散在身後,那動作流暢如拍洗髮水的廣告。
酒吧裡的視線不約而同全聚向了她。
“所謂時尚就是要與眾不同,以後我要是穿個修女服來酒吧,一定要吸引一大票眼球。”曾琪撇撇嘴。
左修然收回目光,打了個響指,示意酒保來兩杯綠茶威士忌。
“可以嗎?”
“嗯!”曾琪轉動吧椅,湊近他,輕抿了一口,誇張地閉了下眼睛,紅豔豔的唇,在吊燈下泛著果凍般的光澤。
她靠得這麼近,幾乎連她的睫毛都數得清,左修然失笑。
曾琪一飲而盡,喝完在椅中腰肢亂扭,麗眸朦朧,“左老師,我好象有一點頭痛。。。。。。”
“我們剛來呢?”左修然歪過頭,黑眸閃過一點星芒。
“你故意的,這酒勁太狠,我。。。。。。哦,屋子都在轉了。。。。。。”
“回家?”左修然挑挑眉。
曾琪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熱氣,“去左老師那。。。。。。”
左修然感到腎上腺素一陣洶湧,他推開酒杯,起身扶住她的肩。他想他們本來就是一類人,烈酒入喉,無濟於心,發生什麼有何不可?
風馳電制掣駛回酒店,門剛關上,曾琪曼妙的身軀就貼了過來。
她勾住他的頸,踮腳在他的唇上輕咬了一口,熱情又大膽,連欲迎還拒的調情都省略,左修然也不客氣,順勢噙住她的唇,送出一個纏綿到窒息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