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多心了,我從來沒想過將她逼上你所謂的絕路。而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代替你好好照顧她,直到她能夠重新振作起來。”江樺堅定地說道。
“你會後悔的,曉依的個性會讓你措手不及的。”杜亞捷氣急敗壞地離開。
我在睡夢中,聽見了田雨的聲音。我像再次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緊緊抱著她。田雨哭著問我:“曉依,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瘦成這樣,毛俊呢,你們到底怎麼了?”
我還來不及告訴她我和毛俊之間的事情。我只是拼命搖頭,然後拼命落淚。田雨拼命替我擦眼淚:“好了好了,我們都不要哭了。我的好曉依,我找了你好多天,一直找不到你。去家裡,你不在,毛俊也不在。要不是這位江先生,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田雨口中的江先生應該就是江樺。這些天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在醫院裡。
“曉依,你們先聊,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江樺很識相地離開了病房。走出醫院的江樺冷噓了口氣,卻被身後的聲音打斷:“怎麼樣,她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嗎?”
“我有些後悔自己的行徑”江樺開始害怕起來,怕自己有一天真的輸的一無所有。
“結果是你贏了,你成功的讓她信任了你。”李素心遞來米粥:“剛買的,去好好照顧她吧。”
“素心,我現在不能肯定自己贏了。剛剛老師過來找曉依,看著曉依對他的冷冷的樣子,我很害怕,怕她也這麼對我。”江樺燃起一支菸:“這些天我一直陪著她,可她即便醒來,也不願與我講一句話,彷彿我就是空氣般。”
“慢慢來吧,畢竟她受了不小的傷害。”李素心安慰道。
“如果不是我要強行加入進來,或許她的傷害會小許多。老師說的對,或許我才是罪魁禍首,我切斷了她所有的退路。”江樺丟掉菸蒂,看著天空,一陣烏雲籠罩,就好比他此刻的心情,陰沉沉的沒有空隙。
田雨支支吾吾告訴我,她快要結婚了。她去家裡找我本來是打算讓我和毛俊參加她的婚禮。我咧開慘淡的笑容祝福她。
“曉依,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的對嗎?”田雨仍是不死心地問我。
我很肯定地再次向她點頭。
“抱歉,打擾你們談話了。”江樺走了進來:“曉依,小米粥趁熱吃點好嗎?”
我搖搖頭,表示沒有胃口。
“曉依,你身體這麼弱,再不吃飯,這病什麼時候能好。這樣吧,我來喂曉依吧。”田雨懇求我:“曉依,看在我的面子上,好歹吃一些好嗎?”
我無奈地點點頭。
“謝謝你,這些天我一直為了曉依的身體在努力,一直都不管用。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曉依再這麼病下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江樺突然將我擁在他懷裡:“田小姐,如果曉依身體好些了,我一定會帶她來參加您的婚禮。”
他突然靠近我,令我慌不失迭。虛弱的我無力掙開他的牽制,只好任由他牽制我。
田雨有些尷尬的笑道:“曉依的身體要緊,如果實在不方便也沒有關係的。”
我急忙向田雨擺手,向她再三保證我一定會去參加她婚禮的。
毛俊被毛尚同帶回家中,並強行關了起來:“你自己在家好好反省一下,好好琢磨一下是不是該與我做筆交易,用你母親留下的那筆錢換你的自由。”
毛俊當然不願意讓他得到那筆錢,他需要這筆錢出國安頓一切。他已經被親生父親關了整整一個星期,拼命反抗:“毛尚同,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也行,用那筆錢換你的自由,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想清楚了再來找我。”毛尚同無情地剝奪毛俊做人的自由外,還企圖將其剝削的一乾二淨。
“你做夢,休想。”毛俊寧可被關著,也不會用動用那筆錢。
“為那麼不值得的女人,你值得嗎?”毛尚同差點要出手扇醒他。
“值不值得那也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評定。我再說一遍,放我出去。”毛俊拼命大叫道。
在醫院裡住的太久,每天進來出去的消毒水的味道令我窒息。我請求江樺讓我出院。
“曉依,這個我不能答應你。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需要在醫院裡好好的休養。”江樺因為我已經和杜亞捷斷絕了關係。他現在除了陪著我,就是陪著我。
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他一直站在我身邊幫助我。對於他付出的代價,我無法感激,也無法責怪。可我沒有資格要求他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