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的心情,這樣忐忑不安。”
面對祁薰的堅持,相瑗陷入兩難境地,霜宮主同連宮主潛入了秀堯園,自家宮主又去追那個人,她不過是個侍從,怎麼有能力保護好祁薰,可看她那痛苦的表情又著實不忍心。
就在相瑗還在猶豫的時候,祁薰卻已經向那個方向跑過去了,將所謂的自知之明拋到腦後,將那些識大體暫時丟掉,不顧一切的追著漠塵的方向。
只是在旁邊看著,自己只要躲在旁邊看著就好,她不會打擾到他的,不會讓自己成為他的累贅,只要讓自己看著他是安全的,即使只能遠遠看著也好。
祁薰這樣想著,這樣堅定的跑著,直到跑出了郵鄰州,來到一個曠野之地,周圍並沒有遮擋之物,祁薰遠遠便看見站在那裡的兩個人,停下腳步,藏在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棵古樹後。
這時倒有些慶幸自己小的時候很擅長玩捉迷藏了,不被人發現,很好的隱藏自己。
遠處,兩個人對峙而立,漠塵的面前並不是之前追著的那個人,因為他的去路被眼前這個人打斷,涼龍劍早已拔出,對方卻是毫無動作。
“以為這段時間你做了超出我預想的事情會很讓我失望,沒想到再見面依然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冷酷的面容,想要殺死我的決心,很好,很好。”男子背手而立,散發在晚風中飄揚,今夜的月光分外明亮,那滿月散發著殷黃的光芒,彷彿白日一般,男子衣角的六芒星火焰的暗紋在如此強烈的月光照耀下詭異的浮動。
“龍之……你攔住我,就說明剛才那人果然是我要找的人。”
“呵,我雖不知他為何要出現在你面前,不過,漠塵,這樣好嗎?你現在全部思緒都放在那人身上,與我交手可是會吃虧的。”
漠塵的目光收緊,遠處的山坡上出現一個人影,那人隱匿在陰暗處,月光照不到那裡,再加上距離問題並不能看見他究竟長何模樣,視線重新落在龍之的身上,漠塵握劍的手抬起,擺出隨時準備出擊的動作。“那就只有盡全力打倒你。”
男子不為所懼,反而因漠塵這話大笑起來,“有沒有覺得這畫面很熟悉?十年前你也說過差不多的話,‘不拼一下枉為皇子’啊,當年你也是想要與我拼命,這麼多年,皇子的自尊還沒有被磨沒嗎?”
“龍之,廢話少說。”被提及舊事,而且還是自己最痛苦的過去,漠塵的語氣顯出了厭惡。
龍之收回笑容,表情裡多了一絲狠絕,就如同十年前殺死漠塵眼前的人時一樣,沒有絲毫的猶豫,“漠塵,你不該是抱著打倒我的想法站在這裡,而是要抱著必死的決心,當年你不就是那樣,而且……沒有殺死我的決心,你覺得你過的去嗎?”
話音落,龍之便已經衝進漠塵的防禦範圍,抬手之際別在身後的劍已經揮舞到漠塵的頭上,好在這突然的一擊並沒有超出漠塵的預料,抬手擋去了那殺意明顯的一招,然而因為力度用的晚,而不得不向後退去一段距離。
坐以待斃一向不是漠塵喜歡的對決方式,在站穩腳跟之後,一個衝擊,便回擊向龍之,二人你來我往似乎看不出高低,卻只有漠塵知道,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龍之的對手,因為從目前的招式看來,對方還未使出五成的功力,而自己早從一開始就用著七成的實力。
遠處站在山坡上的男子彎起嘴角笑看著這場對決,看著龍之充滿殺氣的出擊,看著漠塵毫無保留的突進,可是因為距離的問題,縱使視線再好,男子卻也未認出漠塵就是曾經的三皇子羿星,自然龍之所說的話他也沒有聽到。只是這場交手也算得上滿意。
祁薰在另一邊緊緊的盯著二人的打鬥,即便不懂武術的她不知為何每次都能看出兩人對決的趨勢,漠塵被壓制的情況在她心裡也非常清楚。她驚慌的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短刀,某個衝動油然而生,可她也知道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恐怕還沒接近那二人,自己便已經被劍氣所傷。
怎麼辦……怎麼辦……霜澤他們去了哪裡,為何這個時候沒有人可以來幫漠塵,而自己更是無能為力。
眼看著龍之一個迴旋快招擊中漠塵的肩膀,之前因為屠所受的傷還沒有痊癒,此時傷上加傷,讓漠塵忍不住皺了眉。
發覺到這一點的龍之不斷的向他那傷口刺去,招招越來越致命,“這之前受了傷?”衣襟破裂的地方,漠塵的肩膀處鮮血直流,用劍的力度上變得更弱,看著那傷口龍之笑起來,“從那傷口看來應該是屠所傷吧?你連他都打不過還想要與我對決?我是該繼續佩服你的勇氣,還是提醒你少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