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劉氏問吳怡,“她跟你說什麼了?”
“無非是說她生了個兒子,自己春風得意,想要看看我混得有多慘罷了。”
劉氏知道她沒說實話,也沒有逼她,替吳怡理了理頭髮,“這人啊,就是要起起落落,三窮三富過到老,年輕時艱難點,總比老了受罪強,我替你算過了,你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命。”
“太太怎麼也信上這些了。”
“唉,這人啊,不由得不信命啊,早年張道長就曾經說過,我命裡主富貴,只是子女宮太兇,對兒女稍有妨礙,幸虧你父親子女緣好,這才能守得兒女周全,如今想想,他說的竟都是真的。”
“太太說的什麼胡話啊。”吳玫掀了簾子進屋,“什麼對兒女有妨礙,太太兒女雙全的,太太再說,我要去砸了那張道士的道觀了。”
“你可不許胡說,那張道長是有名的活神仙。”劉氏捂了吳玫的嘴。
“九妹就是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吳怡笑道。
“她啊,進了宮見了皇后娘娘都不知道怕,正月十六皇后娘娘又要召見,不知道她又要闖什麼禍出來。”
“皇后娘娘喜歡我,我在宮裡可沒闖什麼禍,就是那個馮思寧,整天鼻孔朝天的,她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看你那鼻孔啊,揚得比她還高呢。”吳怡笑道。
吳玫正色瞧著吳怡,“五姐,人家說你命苦,艱難,可我看你還是笑,為人處事就是要這樣,別人要瞧咱們的笑話,咱們偏不給她們瞧,讓她們稱心如意。”
“是,九妹說得在理。”吳怡說道,吳玫天生的帶著犀利跟銳氣,跟劉氏和吳憲都不像,如果算一算星座,沒有萬年曆吳怡也能看出來,這丫頭是百分之百的獅子座。
劉氏搖了搖頭,“我養了這麼多的孩子,到最後的這個倒是個最難養的,可偏偏是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