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臉的陰鬱,他明明算計好了,甚至祖母那邊也與高府打好了招呼,他只要在那個時間點過去就行了,只要他從水裡救出林攸寧,那麼林攸寧就得守著嫁給他,他才不過十歲,等五年後林攸寧也成了老姑娘,即使娶了她,他也要讓她守活寡一輩子。
而大伯父那邊正好救高月,也正中高府的下懷,高月可以肩挑,名正言順。
可為什麼大伯父求的是林攸寧而不是高月?
德哥不傻,他明白他救了高月,將來他要娶高月,可是高月比他大那麼多,將來他可以冷待嗎?
怕是高府那邊都不會同意。
更可恨的是高月最後是自己爬上來的,哪怕他想解釋,後來趕過來的各家夫人也不會相信。
現在一切都完了,祖母那邊追究起來,會不會像對待父親那樣把他也送到江西大營去?
德哥越想臉色越白,悅姐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悅姐看著屋子裡的零亂,讓人進來把東西收拾了,又消退屋裡的下人,才在德哥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真要娶那個高月?”悅姐問完之後就笑了,“你算計的原本就不是她,怎麼可能會願意娶她呢,看來你是白忙了,也不知道嬸孃那邊會怎麼說。”
“計不如人,還能怎麼樣?”德哥抬起眼,一臉的陰戾之氣,“咱們景和院一直都被踩著,我就不信能踩咱們一輩子。”
“將來咱們可就得叫她大伯母了。”悅姐一臉的嘲弄,“顧氏一族的長房大伯母,那也沒是一般的身份。”
德哥瞪過去,眼裡滿是狠意,“你非要這麼招人不待見嗎?”
“這府裡又有誰會待見咱們呢?”悅姐也紅了眼圈,“當初給你送信你也沒回,國公府那邊也不管咱們,母親現在還在院裡關著,父親又是個自身都顧不上的,咱們看著面上挺光鮮,定遠侯府的人,可是定遠侯府的侯爺是大伯父,不是咱們父親。”
德哥咬著牙瞪著她,悅姐笑的反而越發的豔麗,德哥冷笑的站起身來,“她都不怕嫁,我還有什麼怕娶。在說是他們計不如人,我也不過是他們利用的棋子,現在他們有什麼權利來指責我?母親那裡,我現在就去,大不了分家,憑什麼把母親一直關著?”
德哥紅了眼睛,站起來就往外衝,悅姐咬了咬唇大步的跟了上去。
世安苑那裡顧老夫人得了信說德哥闖進了景和院正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鐘之後了,景和院裡的守門婆子被德哥打了,也不敢躲著,顧老夫人趕過去的時候,只見孔氏母子三人正摟在一起哭。
顧老夫人氣的連說三聲好,“這真是讓我開了眼,一個個的都有自己的主見了,好啊,你可知道你母親為何被關在這裡?國公府那邊沒有告訴你們,那我現在告訴你們。”
孔氏的臉白了,鬆開懷時的孩子,連跪在爬的到了顧老夫人的身下,“老夫人,是妾身的錯,妾身知錯了,兩個孩子是思母心切,求老夫人為了兩個孩子著想,就饒了他們這一回吧,妾身一定在院裡安安分分的待著。”
顧老夫人厭惡的踢開她,“我一心為他們著想有什麼用?在他們眼裡我就是那個惡人,還攔著你們母子團聚,他們也不是不懂事的孩童,如今主意大了,敢連著外府的人在府裡設計人,就憑著他們現在的膽子,看看連我的話都敢違背,將來還不知道敢怎麼樣。”
“老夫人,都是妾身的錯,妾身沒有教育好兩個孩子,求老夫人看在他們是顧府的兒孫份上,就原諒他們這一回吧。”孔氏還在求饒。
德哥卻衝上前來,跪到地上,“祖母,孫兒求祖母放了母親出來,兒不言母之過。母親不論做了什麼,那都是孫兒的母親,哪怕被世人指責孫兒也不怨母親。若是祖母不喜歡看到我們景和院的人,孫兒願帶著母親分府單過,不再出現在祖母的面前。”
悅姐也走過來跪下。
院子裡的下人聽了這話卻冷吸一口氣,二爺那邊都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可是二少爺呢?竟然膽敢和老夫人提出分家的事情來。
這得多大的膽子,而且這樣的忤逆不孝,德哥的名聲可不是都毀了?
孔氏也一臉的驚駭之色,“德哥,快和你祖母認錯,快認錯。”
見兒子一直倔強的不肯低頭,孔氏又一巴掌打在兒子的身上。
德哥還是硬挺著不肯抵頭,悅姐也抬起頭來,“祖母,我和哥哥不年少,不能沒有母親照看,這幾個月來悅姐就像個沒有人管的孩子,求祖母饒過母親吧。”
“很好。德哥這話說的在理,是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