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三年前拐走她的人販子又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件事情,趙海東倒是笑了笑,繼續應道:“是三年多前吧,原本屬下已經和她親孃簽了一紙婚約,但沒過幾天村子裡就有訊息流傳開了,說是這個何瓊在她自家的稻田邊上,被一個年紀輕輕的武道高手收為弟子,野雞變鳳凰,進城學武去了……”
趙海東說的輕鬆,趙金鉤卻是臉色微微一沉,語氣有些陰沉地說道:“這件事情,為何之前不說?”
“因為根本不是這麼回事!”趙海東一看到趙金鉤的反應,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所以他笑笑說道:“後來何瓊家中米缸見底,她母親帶著三個小孩兒難以為繼,於是就帶著何瓊的幾個弟弟進了城,按照那人販子留給她的地址一路追尋過去,這才發現那人販子留給她的地址,其實是一座位置偏僻的廢墟……”
“也就是說,那個帶走何瓊的人,騙了她們?”趙金鉤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原本還想問些什麼,但一旁的趙海東卻神情興奮了起來,指著前方的一條蜿蜒小河說道:“沿著這條河再往前走不到一里地,就是老兒莊了!”
在城內至少價值十座酒樓的寶石就在前方,原本就極為愛財的趙金鉤,頓時打消了心中的所有顧慮。
他頭也不回地一夾馬腹,大聲喝道:“快速前進,封鎖老兒莊的所有出入口,任何膽敢闖關之人,一律殺無赦!駕!!!”
“篤篤篤……篤篤篤……”小河岸邊上的羊腸小道霎時間塵土飛揚,六十八匹戰馬奔騰而過,近看就如同是一條過江之龍,聲勢驚人。
老兒莊內的百姓們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這如同戰鼓般響起的馬蹄聲,孩子們嚇得嗷嗷直哭,大人們也是手足無措地望著河對岸那漫天揚起的塵土,只是下意識地護住了各自身旁的孩子,將他們藏到了自己並不偉岸身體後面,眼中帶著幾絲慌亂地望著那大隊騎士策馬而來。
老兒莊距離玄武城並不遙遠,若是騎馬的話,出城後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抵達老兒莊,中途還可以稍微歇歇腳!
這一範圍是屬於玄武城四城軍團還能管控的區域,除了極少數不要命的馬幫會偶爾過來炫耀一下自己的強大武力之外,就幾乎不可能出現大隊的賊匪。
而城外的那些賊匪大多藏身於深山老林之中,穿著打扮也與城裡的人有著天壤之別,很少能看見穿戴整齊的馬幫匪盜。
可這六十多名騎在馬背上的騎士,卻是個個穿著整齊,其中還有不少人身上都穿著尋常人一輩子都不見得能有一件的冰絲長衫,束著頭髮,纏著腰帶,除了腰間別著鋼刀,神情十分兇惡以外,怎麼看都不像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馬幫匪盜!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跟在趙金鉤身旁,一臉狐假虎威、裝模作樣的趙海東,“是老趙家的二兒子回來了……”
本來吧,是同村人衣錦還鄉了,大家都應該放鬆下來才對。
可這不喊還好,一喊就出亂子了,村民們一聽到趙海東的名字,就嚇得神情大變,眨眼間的工夫就跑的沒影了。
中間還有人跟著喊道:“老趙家的兔崽子又回來了,大家快跑,這次他好像是回來殺人的!!”
家家大門緊閉、窗戶落鎖,幾息之前還很熱鬧的村子眨眼間就變得落針可聞了。
無論是大人小孩兒,都躲進了自家的房子,無比緊張地躲在門後面,透過門縫注意著外面的風吹草動。
更有甚者,早就把自己列為是趙海東必殺目標的村民,甚至衝進廚房拿來了菜刀、柴刀,一臉兇狠地躲在門後面,心裡想著……待會兒不管是誰不請自入,都該狠狠地上去給他一刀,哪怕是個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趙金鉤多少有些意外地看了一旁滿臉乾笑的趙海東一眼,手裡面拿著皮鞭指了指原本還有許多村民,現在卻已經空無一人的村頭,問道:“你在村上很有名氣?這些人都好像很怕你啊。”
“堂主……鄉下人都不懂事,哪裡是被我嚇到了,他們分明是被您的氣勢鎮住了,不敢多呆,所以才……”
“進莊子,按原計劃行動!”趙海東賠笑著一張臉,試圖拍拍趙金鉤的馬屁,但趙金鉤卻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一拉韁繩,就扭頭走了。
這時候,趙海東的師父馬赫斌從後面策馬靠了過來,狠狠地瞪了趙海東一眼後,這才低沉地說道:“不是叫你別跟以前的任何事情搭上關係麼?你以為是我閒的沒事了跟你開玩笑呢?這下可好,哪怕這次你當真立了大功,也頂多就是功過相抵了!你怎麼這麼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