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情深的模樣……這兩個人還真是會裝的很哪……
不過最糟糕的是她作為敬懷王的王妃,如果金邑宴不是皇帝親生兒子的這件事情被捅出來,那麼她不就跟著玩完了嗎?畢竟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這邊蘇嬌正胡思亂想著,這條秀錦已經幫蘇嬌打理好了面容,在垂首看到蘇嬌皺著一張小臉的苦惱模樣時,趕緊伸手在蘇嬌的面前揮了揮手道:“王妃。”
蘇嬌回神,眨著一雙水盈盈的杏眸看向秀錦,那軟綿綿又無辜至極的眼神直看的秀錦不忍苛責。
“王妃,抹點唇脂和胭脂。”伸手拿過那白玉胭脂盒,秀錦輕輕的抹上蘇嬌瓷白的肌膚,那緋色的暈紅隨著肌膚紋理慢慢往下抹去,使蘇嬌白嫩的小臉更顯嬌媚。
“還有唇脂。”用巾帕子隨意擦了擦自己的指尖,秀錦用銀針挑了唇脂出來,細細的抹上蘇嬌的唇瓣。
一點唇脂之後,蘇嬌原本有些蒼白的面色一下便好看了許多。
秀錦滿意的給蘇嬌順了順發髻,然後轉身掀開珠簾走到寢室門口,就看到那張嬤嬤被外頭剛剛回來的秀珠攔在了院子門口。
“秀珠,做什麼呢,還不趕緊讓張嬤嬤進來,怎麼這麼沒有規矩。”秀錦裝作匆匆忙忙出來的模樣,伸手接過秀珠手中的梗米粥和如意膏,佯裝惱怒道。
“秀錦姑娘。”張嬤嬤繃著一張臉站在秀錦身側躬身道。
秀錦趕緊回禮道:“張嬤嬤客氣了,快請進來,王妃剛起,還在梳妝呢……”一邊說著話,秀錦一邊引著張嬤嬤往外室去。
“張嬤嬤請在此稍等片刻。”端著手裡的吃食,秀錦從外室進寢室之中通報,不一會兒便撩開珠簾對領著一群婢子站在外室的張嬤嬤道:“張嬤嬤,王妃有請。”
寢室之中,蘇嬌坐在繡桌前吃著那一小碗梗米粥,一張小臉嬌美可人,眼角帶勾眼中含媚,一看便是近日多承雨露之恩。
張嬤嬤垂首站在蘇嬌不遠處,側身讓出身後的五個婢子道:“王妃,昨日匆忙,老奴未及時為王妃身側增添人手,今日特將這精挑細選出來的五人帶來伺候王妃起居飲食,供王妃差遣。”
蘇嬌放下手裡的白瓷湯匙,抬首看向面前站著的張嬤嬤,聲音嬌柔道:“有勞張嬤嬤了。”一邊說著,蘇嬌的視線從張嬤嬤的臉上移開,落到那五個婢子身上,那五個婢子看上去年歲皆不大,而且環肥燕瘦的姿色過人,掩在寬袖之中的手纖纖如玉,一看便是沒做過什麼大活計的上等丫鬟。
蘇嬌託著下顎在那五個垂著腦袋的婢子上一一略過,對於這種明往她這裡塞人,實是往金邑宴懷裡塞人的套路熟悉萬分,但是蘇嬌卻也未把這種套路放在心上,只懶懶的轉頭對秀錦道:“秀錦,這些人你看著安排吧。”
秀錦輕應一聲,挺正身板走到這五個婢子身側,聲音清朗道:“隨我來吧。”
“是。”這五個婢子嫋嫋的隨著秀錦去了,蘇嬌撐著下顎看向面前的張嬤嬤,小臉上顯出一抹嬌笑道:“張嬤嬤,可是還有什麼事嗎?”
那張嬤嬤站在蘇嬌面前,雖然垂著腦袋,但是那一身的氣勢卻是不減,“王妃,您既然嫁進了這敬懷王府,便是這王府後院之主,雖然王爺只您一正妃,但是這後院的事情可是少不得的,奴婢斗膽為王妃引路,管理這後院深宅之事。”
“哦,張嬤嬤這是在自薦?”蘇嬌的指尖撫著面前那碗梗米粥的碗沿,那黏膩的粥湯淅淅瀝瀝的黏在她的指尖。
“老奴服侍王爺數十載,自宮裡頭便跟在王爺身邊服侍,自王爺從宮裡頭封號出來之後,也是老奴一直侍奉王爺左右,老奴自認為還是可以幫王妃當這敬懷王府的左膀右臂的。”張嬤嬤說話時語氣不卑不亢,眼神炯亮,好似十分有把握。
可不有把握嘛,淑妃的人,她哪裡敢把人往外頭趕。
“既然如此,那便麻煩張嬤嬤了。”蘇嬌從繡墩之上起身,朝著張嬤嬤微微頷首。
張嬤嬤走後,一直站在蘇嬌身後的秀珠才皺著一張圓臉開口道:“王妃,這張嬤嬤怎麼這麼囂張啊……不過就是個跟著王爺從宮裡頭出來的王府裡頭的老人,弄得跟皇帝老子……唔……”
話說到一半,秀珠看到蘇嬌看過來的揶揄眼神,趕緊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呀……”好笑的點了點秀珠的鼻頭,蘇嬌往外探頭看了看,看到那張嬤嬤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穿廊拐角處後,才緩緩道:“那張嬤嬤是淑妃娘娘的人,是咱們王爺的母妃,我若是與她對著幹,那不是明擺與那淑妃對著幹嘛,這不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