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莊氏看到蘇嬌被茶碗砸中,心疼的上前用帕子給她擦了擦臉,然後跪在蘇嬌身側抬頭向老太太道:“老太太,嬌兒一向乖巧,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二叔母,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現在是認證物證具在,可容不得五妹妹狡辯。”蘇虞站在蘇瑾身側,得意的看了一眼衣衫半溼的蘇嬌,眼中滿滿都是快意。
蘇嬌抬頭,看了一眼滿臉得意的蘇虞,突兀的顯出一個笑道:“四姐姐,昨日裡頭大姐身子不適讓廚房熬了藥,怎麼你也身子不適嗎?身上一股子藥味……”
蘇虞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一白,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她低頭對上蘇嬌似笑非笑的面容,整個人都僵直了起來。
蘇瑾不耐的上前將蘇虞擋在身後,遮住了蘇嬌的視線,聲音輕柔道:“五妹妹,不是我們要冤枉你,只是這事情可不是你一張嘴便能說清楚的。”
“二姐姐是要我拿出證據?”蘇嬌低垂下腦袋,聲音平靜。
“五妹妹要是有證據,當然是極好的。”蘇瑾看著蘇嬌突然平靜下來的面容,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但是那唾手可得的勝利已經讓她衝昏了頭腦,說話也更加的咄咄逼人起來,“只是如果五妹妹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我也……幫不了五妹妹什麼了……”
女子最重要的閨譽被毀,就算是你是公府嫡女又如何,就算是被下旨賜婚敬懷王,是未來的準王妃又如何,照樣會被人踩在腳下蹂躪踐踏。
聽到蘇瑾的話,蘇嬌輕笑一聲,伸手輕輕握住了莊氏顫抖的手,然後抬起頭直視向首位之上的老太太道:“老太太不信我,無非是覺得我失了閨譽,如若我讓婆子驗了身子,證明了清白,那老太太可信我?”
蘇嬌這一番話出來,不僅是老太太蘇瑾等人,便是莊氏蘇薇等人都吃了一驚,因為驗身,對於堂堂公府嫡女而言,是為下下策,畢竟驗身之時的那種屈辱,是會深刻於骨血之中,成為一輩子的恥辱。
“好,既然是你自個兒提出來的,那也就不要怪我這個老太婆心狠。”說罷,老太太轉頭對身側的一個老嬤嬤道:“去,幫五姑娘驗身。”
“是。”那老嬤嬤沉聲應了,走到蘇嬌面前居高臨下道:“五姑娘,奴婢手重,您可不要介意。”說罷,掐住蘇嬌的胳膊就要起身。
“這大晚上的,也是挺熱鬧……”內室的紗簾被掀開,金邑宴身穿鎏金色長袍,頭束玉帶,面容陰沉的大步走來。
老太太看到出入如無人的金邑宴,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屋外,就看到兩個婆子各自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王爺。”老太太在奴婢的攙扶下朝著金邑宴行禮,屋中之人紛紛效仿,一瞬間便跪拜了一地的人。
金邑宴撩起長袍落座於首位,看著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自顧自的暗沉著一張臉也不說話,只伸手撫上身側的雪蓋藍茶碗,聲音暗藏怒氣,卻又平靜的讓人感到心中發憷。
“這茶碗倒是極好看的……只是……本王看著卻是不喜……”話音未落,只聽“彭”的一聲,那茶碗在金邑宴手中炸裂,雪蓋藍色的碎片混雜著茶水飛濺而出,跪下眾人紛紛遮掩躲避,老太太閃躲不及,驚叫一聲,梳理的光鮮乾淨的額角沁出鮮紅的血跡。
“啊,老太太……”
“老太太……快,快叫大夫……老太太……”
“老祖宗……”
金邑宴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上的茶水,微微垂眸看向被眾人扶著身子呈半暈厥狀的老太太,語氣帶著一點漫不經心道:“老太太年紀大了,這麼晚的天色,還是儘早歇息的好。”
蘇瑾一邊用帕子按住老太太滲血的額角,一邊抬頭看向坐在首座的金邑宴,眼中滿滿都是複雜神色,身姿高挺的皇權貴胄,她求了那麼多年,竟然被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奪了去,她怎麼甘心,怎麼甘心!
“王爺,這蘇嬌背地裡偷人,身子早就不乾淨了,您不要被這麼一個賤女人給矇蔽了啊,王爺……”一旁的蘇虞眼看蘇嬌就要脫險,原本跪趴在地上的身子趕緊向前跪爬了幾步,伸手抓住金邑宴的長袍,聲嘶力竭道。
金邑宴放下正擦拭著手上茶水的帕子,看著蘇虞嘴角微微一勾,抬起腳對著她的腹部就是一腳。
蘇虞只感覺自己身子一輕,被金邑宴那一腳的力道踹的硬生生在地上拖了半丈,然後隨之而來的是腹部劇烈的疼痛,溼滑的感覺順著褻褲慢慢流出,浸溼了鋪著地毯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