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截修長白皙的小腿,隱隱可見其袍下暗色風光,半溼的頭髮搭在身側,沾溼了衣物,其身後一路滴灑過來的水滴在木製地板上留下一抹水痕。
“大哥這是要帶著我的王妃去哪啊?”金邑宴雙手環胸靠在身側的木製欄杆上,距離穆王半丈之遠,聲音慵懶卻暗藏戾氣。
穆王看了一眼金邑宴,面色陰狠暗自咬牙,卻是沒有放下肩上的蘇嬌,“三弟怎麼在此?”
金邑宴輕笑一聲,目光落在蘇嬌那張俏白小臉之上,“大哥如何在此,我便如何在此。”
“既然如此……不過一個女人,三弟玩膩了借大哥一用……”穆王話音未落,蘇嬌只見金邑宴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然後穿著木屐的腳狠狠一踢,就將穆王踹下了木梯。
蘇嬌輕巧的身子被金邑宴抱在懷著,她的鼻息之間是金邑宴身上的一片氤氳水汽,但是此刻的她卻還沉浸在剛才那金邑宴飛起一腳時的驚鴻一瞥之中。
他……好似沒有穿褻褲……
穆王連滾帶爬的摔得頭暈目眩,抬首之際就看到木製樓梯之上相擁而立的兩人,恨得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
以前切磋功夫之際他便從來都未勝過他這個所謂的三弟,現今他自己的侍衛又不在身旁,若硬來的話自己肯定會吃虧,可是到嘴的肥肉要讓他吐出來……
“這謝罪便不必了,大哥這禮行的也是大了一些。”金邑宴一邊說著,一邊半抱著蘇嬌慢慢子木梯之下緩緩而下。
穆王抬首,剛想怒罵,卻是隻感覺自己指骨一痛,他低頭一看,不知何時那金邑宴竟然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側,那穿著木屐的腳未留一點餘地的直接便捻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啊……”穆王本來就被金邑宴踹的一腳鈍痛,半天沒有爬起來,此刻那置在泥地上的手又被狠狠一踩,五指深陷泥濘之中,頓時痛的一陣驚叫。
“喲,大哥怎麼這麼不當心……”金邑宴嘴上說著話,那腳下的力氣卻一分沒小,那厚實的木屐用力將穆王的手深深碾壓至泥地之中,蘇嬌甚至都能聽到指骨斷裂的聲音,讓她禁不住的瑟縮了一下身子。
“金邑宴……啊……本王要去父皇處告你……”穆王單手握住金邑宴的腳踝,原本俊朗的面容痛的慘白扭曲,聲音淒厲。
“嘖,大哥意圖調戲本王王妃,還口出狂言侮辱父皇……嘖嘖……真是罪無可恕啊……”金邑宴踩著穆王的手,一臉無奈的搖著頭嘆息。
穆王抬起慘白的面容剛想反駁,抬頭卻看到那二樓視窗處不知何時站滿了方才他參宴之時所看到的眾多朝臣。
胡秋葵穿著一襲豔麗的瑰色百褶裙,一邊從二樓處飛奔而下,一邊面色誇張的喊叫道:“穆王,穆王殿下……”
穆王正用寬袖掩著面容的手臂一頓,暗暗咬牙怒吼道:“蠢貨,設宴處不是在前院,為何眾人都到了後院!”
胡秋葵畫著濃厚妝容的臉上顯出一抹委屈,她絞著手指蹲在穆王身側,看著他那張滿是汙泥的俊臉道:“妾聽說後院景緻頗好,隨提議眾人前來醒醒酒,卻不想看到穆王殿下在此處調戲敬王妃……”
“蠢貨!”穆王伸手一把揮開身側說話口無遮攔的胡秋葵,抬首看著金邑宴便怒聲呵斥道:“金邑宴,你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你用美人計引本王上鉤!”上次賽閣樓蘇湳一事,明明是到嘴的肥肉卻飛了,他一直心懷遺憾,今日他說怎麼這麼巧,這胡秋葵說要來賽閣樓,卻正巧碰到這朝臣群宴邀他入宴,他推脫不得便小坐片刻,卻不想參個宴還能碰上這蘇五,而且自喝了酒之後他便感覺有些不對勁,渾身燥熱難捱的厲害,才在胡秋葵的勸說下來了後院醒醒酒,卻不想……正中了這金邑宴的圈套!
金邑宴聽到穆王的話,可不回話,只搖了搖頭道:“大哥的手真是佔地方……莫要髒了我的腳……”金邑宴嘴角含笑,微微一動,便將自己的腳自穆王腳上抬了起來,蘇嬌只見那穆王剛剛鬆了一口氣,卻不想另一隻手便又被金邑宴給踩在了腳下。
“啊……”
“大哥要知道,我的東西,不是誰都能碰的……”金邑宴的這一下未留力道,蘇嬌只見那穆王一下便痛暈了過去,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那一小癱血跡順著汙泥漸漸彌散開來,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色。
金邑宴垂眼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穆王,伸手撫了撫蘇嬌冰冷的素手,然後側頭對二樓處早已被嚇得兩股戰戰的朝臣道:“今日穆王殿下之事,你們看的分明,明日朝堂之上,可知如何做了?”
那些朝臣趕緊下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