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給的人,還不回去。”伸手替蘇嬌撩開那黏在臉頰處的碎髮,金邑宴聲音低啞道。
“我不管,我不要她,我不喜歡她……”揪著金邑宴的寬袖,蘇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垂首看著蘇嬌那一塌糊塗的小臉,金邑宴無奈輕嘆一口氣,替她細細的擦了臉之後道:“那你想怎麼樣?”
蘇嬌轉了轉那雙水漬杏眸,突然改變了注意道:“你把她放我院子裡頭。”
“好。”輕輕的應了一聲,金邑宴垂首在蘇嬌的額角落下一吻,喉嚨裡發出一陣輕笑聲道:“小醋罈子。”
“哼,明明是你毀諾在先。”蘇嬌鼓起雙頰,恨恨的伸手在金邑宴的手背上狠掐了一把道:“說好的一瓢水,你又給我來了一瓢水……”
“可我只飲你這一瓢……”溼潤的唇瓣貼在蘇嬌嬌嫩的耳畔處,金邑宴伸手攬住蘇嬌纖細的腰肢,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蘇嬌的耳畔處,讓她禁不住的微顫了顫身子。
“你,放開……別弄……”伸手推開金邑宴那在自己腰間揉捏的手,蘇嬌側頭看了看那跪坐在一旁的卿歌,暗皺秀眉道:“你出去。”
聽到蘇嬌的話,卿歌抬首,一雙淚光盈盈的眸子看向一旁的金邑宴,一行清淚順勢滑落。
看著這副可憐模樣的卿歌,蘇嬌狠狠皺了皺眉,聲音嬌橫道:“出去。”
卿歌看著金邑宴埋在蘇嬌脖頸處一副慵懶模樣,清麗水眸漸漸黯淡下去,她緩慢的提起裙襬出了馬車。
“卿歌姑娘?”夏生正在外頭趕著馬上,看到鑽出馬車的卿歌時神情微有怔楞。
“王妃,不喜我……”卿歌按住自己被細風吹拂起來的裙裾,聲音清婉悲切道。
“王妃性子是極好的,卿歌姑娘日後便知道了。”夏生看著卿歌一副難受模樣,輕笑著開口安慰道。
卿歌沒有接話,只默默的垂下了白淨小臉。
馬車漸漸停穩於敬懷王府門前,穿過一側角門進入外院。
蘇嬌被金邑宴半抱著下了馬車,她白嫩的雙手用力捏著金邑宴垂落的寬袖,嬌嫩小臉微抬,聲音細糯道:“你晚間到我這兒來嗎?”
“等我處理了公務,便來尋你。”金邑宴伸手撫了撫蘇嬌白細的額角,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金邑宴轉身離開的背影,蘇嬌扭頭看向身側的卿歌,輕輕的冷哼一聲道:“你不過一個婢子,別妄想什麼爬上枝頭變鳳凰的把戲。”
“奴婢不敢。”卿歌惶恐的伏跪於地,聲音輕顫道。
“哼!”蘇嬌再次嬌哼一聲,就著夏生的手上了一旁的軟轎子,被抬回了西三所裡頭。
卿歌看著那軟轎子走遠,趕緊提著裙襬起身,小跑著跟在蘇嬌身後,一同到了西三所。
西三所門口,秀錦與秀珠得到蘇嬌回府的訊息,早早的就等在了西三所門口。
被秀錦攙扶著從軟轎上下來,蘇嬌一眼也未看那跑的氣喘吁吁,熱汗淋漓的卿歌,直接便踩著腳上的繡花鞋進了寢殿裡頭。
秀珠一把攔住欲跟蘇嬌一同進入寢殿裡頭卿歌,一張圓臉狠狠皺起道:“你一個婢子,怎麼敢擅自行動,在這處等著。”
說罷,秀珠便轉身進入了寢殿,只留下那卿歌頂著一頭的熱汗站在春日下頭狠曬。
寢殿之中,蘇嬌端坐在繡墩上,側頭從窗欞處看了看那站在院子裡頭一動不動的卿歌,伸手端起面前的清茶輕抿了一口。
秀錦站在蘇嬌身側,看著蘇嬌一改剛才那副焦躁模樣,心中疑慮,便微微彎身靠在蘇嬌耳畔道:“王妃,那婢子……”
“是王爺從宮裡頭帶回來的……”說到這裡,蘇嬌微頓了頓後繼續道:“太后的人。”
聽罷蘇嬌的話,秀錦直起身子,面上顯出一抹輕笑道:“是,奴婢知道了。”
那邊秀錦撩開珠簾走了進來,一張圓臉上滿滿都是憤恨,“外頭那婢子也真是沒規矩,一句話都不說的便想往王妃的寢室裡頭闖。”
“攔住了?”秀錦端過一杯涼茶遞給秀珠道。
伸手接過秀錦手裡的涼茶,秀珠猛灌了一口,點了點頭道:“被我攔在了外頭。不過這婢子我之前怎麼沒在咱們西三所裡頭見過啊?”
“是太后賞賜的人,王爺從宮裡頭帶回來的。”秀錦輕描淡寫的說完這句話後,便聽那秀珠一下炸開了鍋。
“什麼!王爺帶回來的?王爺怎麼會帶人回來,不會是要當身邊人吧?那我們王妃怎麼辦,這才多久的時間,怎麼就又帶了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