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嬋兒表情複雜的看著這些神衛傀儡分身,呼了口氣說道:“當初若是有這麼一具神衛傀儡分身在,我也不用這麼艱辛,衝擊道丹時,這具魔身都差點崩潰掉。不過有五百武道秘形跟天劫丹、真龍涎息丹,這些年我總算是將奪舍的隱疾給消彌掉了,再有一段時間就能修煉到靈肉合一之境,正式去衝擊道胎了,也省得佔用一具分身。”
二人邊說邊往洞窟外走去,而後一路飛奔,直接回到了天羅谷。
寧嬋兒要隨時聽候束越魔君的召喚,不能隨便離開,但將陳海及六具青鱗魔卒般的分身混成一隊魔兵之中,透過天域通道送入血雲荒地,守值的魔將卻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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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燕然宮。
最初的十幾年,燕州人族在羅剎魔的全力猛攻之中,承受了極其大的壓力。若非燕州諸郡的力量,在魔劫的威脅牽牽的結合在一起,怕是河西、天水郡的幾道防線早就被攻破了。
魔劫最暴烈血腥的時期,前後持續了大概十五年的時間,之後才稍稍緩和了起來。這時候,羅剎血魔不再開始強攻太微山、鐵流嶺一線的防線,卻是在金州大漠、瀚海大草原以及金州大漠以南的荒原深處繁衍了起來。
眼見著已經近十年沒有什麼大規模的戰事了,以董良、陳烈、姚文瑾為首的主攻派,主張集結大軍從防線後殺出去,掃蕩羅剎血魔,儘可能收復失地;而屠缺等宗閥出身的大臣則相對要保守一些,並不清楚星衡域發生什麼,也不清楚在天域通道關閉之前的二三百年間,局面會不會有反覆,也不覺得燕州人族憑藉天機戰械就佔據優勢了。
今日的朝堂之上,董良、屠缺他們為這事又爭執不休,討論不出一個結果來。
贏累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見著屠缺和董良唇槍舌戰,素手無策,而楊巧兒坐在珠簾之後,聽著大殿裡的吵嚷,不禁露出了一絲絲疲態。
儘管面臨著羅剎魔劫,皇室的吃穿用度都節儉了不少,二十多年過去了,但沒有怎麼給修成道丹境的她臉上留下什麼歲月的痕跡,依舊綽姿動人,但有時候衰老並沒僅僅體現在臉面之上,內心中的疲累是楊巧兒最無法擺脫的,每每午夜夢迴,楊巧兒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樽令她痛心又令她心滾燙的背影……
就在楊巧兒怔然出神的時候,忽而見大殿爭議的聲音停了下來,她揭開簾子往前殿看雲,就見董良、姚文瑾、屠缺、謝覺源、陳烈等人一個個震驚的往大殿外看去,似乎大殿發生了什麼了不得大事。
正在她好奇的時候,就聽到大殿之外傳來一聲異響,緊接著今日守值的侍從統領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難抑內心震驚的跪在大殿中央稟道:“天機神侯的神像下面好似有什麼動靜傳出!”
大殿中眾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楊巧兒縱身飛出珠簾,難以內心的激動,朝董、屠等人看去,這一刻她的聲音都打顫:“是天機神侯……”
“太后隨老臣們過去一看就便知道了。”屠缺對陳海感情複雜,但陳烈、姚文瑾等人,內心的激盪,卻不在楊巧兒之下,但這時候也是強抑住內心的激動,一起飛往潛真殿前的廣場一看究竟。
陳海當年為了能更好的潛入魔族內部,他是整個元神都潛入血雲荒地,但意外進入星衡域,相隔兩個天域,透過蛇鐲也感應不到陳海元神的氣息,眾人都以為他發生意外,已經殞落血雲荒地了。
當時魔劫剛剛爆發,防線隨時都有可能崩潰,陳海的遺骸早初就封存在天機學宮,之後在楊巧兒的堅持下,遺骸以及那枚蛇鐲運到燕京,最終用銅棺裝殮埋葬在潛真殿前,還特地塑了一樽十丈高的巨像。
楊巧兒這麼做,名義上是要激烈滿朝文武將臣的御魔心志,祭奠陳海為御魔所做的豐功偉業,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想著睹物思情,以慰心懷,誰能想象十多年過去,巨像之下的銅棺今天竟然發出有節奏的敲打聲,頓時令燕然宮內外的侍衛以及文武將臣都轟然譁動起來,像潮水般往潛真殿這邊湧過來。
“快快開啟法陣!”楊巧兒、董良、陳烈聲音顫抖著,讓宮裡的待衛,趕緊將專司潛真殿的陣法師找過來——這一處的法陣是跟燕然宮的防護大陣是獨立的,有專門的陣法師看守,而當初佈下法陣封印銅棺,一方面是怕有人驚擾到陳海的遺骸,另一方面擔心有人覬覦蛇鐲重寶,所以這一處的封印法陣還是由三名陣法師共同主持。
十多數年過去,這邊都無異常,值得的陣法師也輪換了三波,誰能想到今天銅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