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沉思,久久沒有動作;泰官也是心煩意亂的坐在那裡。
一個身穿黑衣,散發著陰冷氣息的魔君張口朝泰官問過來:“泰官,你可覺得有什麼不對?”
閆莨大魔君已經是天魔第六境巔峰的修為,不僅是四大魔殿之一的罪境殿魔主,同時也是天呈山諸魔之首。
聽到他的詢問,泰官欠了欠身子,思慮片晌說道:“是否能請魔君以下,都暫時退出大殿?”
聽泰官這麼說,一些老資格的魔侯心裡都不爽了,只是念及泰官好歹算是天呈山四大魔主之一,卻也沒有喧譁起來。
閆莨大魔君知道泰官接下來所要討論的事情,乃魔侯皆不能知悉的機密,當即伸手一揮,令魔君以下的諸魔清場,然後示意泰官繼續說下去。
“建興五年,姜寅從天羅谷出手破往生骨塔,令左耳老賊得以御玉虛神殿逃出血雲荒地,就當時而言,我們一度以為這是巧合,但此時魔獐嶺與燕州大規模鑄造天機戰械,令我族兵馬損失慘重,相信大概沒有誰再認為這只是巧合了吧?”
泰官以天魔境以下的修為,統領孽境殿,每天都活得膽顫心驚,生怕哪天會被屠烏或者自己的叔叔般度取而代之——他也知道自己短時間內難以一蹴而就,直接踏入天魔境,就更希望能在其他方面,贏得其他魔君的尊重,因此這些年他駐守北陵城,除了一方面魔族鑄造更多的戰械、兵甲外,也研究人族的謀略,在出謀劃策等方面,更受閆莨大魔君的重視。
泰官還是在正式接掌孽境殿之後,才知道早在建興五年,上古流陽帝國的殘孽左耳就御玉虛神殿逃出血雲荒地,就當時而言,魔族還以為玉虛神殿,跟上萬年前龍鼎的命運一樣,都破壁消失在無盡太初混沌之中。
魔族當時嚴格封鎖秘密,就是要崇國誤以為玉虛神殿以及龍鼎等流陽宮的遺寶還在血雲荒地,以便將崇國的主力兵馬,都吸引到西線來,方便它們在東線秘密集結兵馬,一舉撕開古蘭山防線。
而到這一刻,泰官更傾向認為玉虛神殿並沒有消失在無盡混沌之中,而是成功進入星衡域,也傾向認定姜寅當年在天羅谷御劍入血雲荒地,絞破往生骨塔,也絕非偶然。
要不是當初新建成的往生骨塔受損,流陽帝國殘孽左耳在血雲荒地墊伏上萬年,壽元都已經快要耗盡,都不敢跟當時的般度、丹圖等魔硬拼,是沒有能力將玉虛神殿帶出血雲荒地的。
而根據泰官所收集的情況,西北域之所以造天機戰械,是姜氏一名普通子弟姜雨薇意外得到天機殘卷,之後盧少商以及陳海皆成為鑄造天機戰械的宗師,而這二人又都是姜寅的親傳弟子,
而魅魔夏寒又出自血雲荒地,配合姜寅的親傳弟子在陣前刺殺束越魔君,以及流陽宮當年的秘寶之一界虛寶鐲能令神魂穿越天域,對大殿內的魔君來說,不能算是什麼秘密,這一切的一切,姜官相信閆莨腦子不蠢,都應該能猜到,姜寅實際就是流陽宮的餘孽之一,而且一直都在與上古流陽宮的殘孽左耳保持著聯絡。
閆莨魔君見泰官挑明這一點,點點頭問道:“這確實不可能是巧合,但泰官你此時提這事,又有什麼用?”
“我們此時也不需要再隱藏此事,迷惑雍京,大魔君,你想想看,玉虛神殿即便不在姜寅的手裡,姜寅也勢必知道玉虛神殿的去向——我們要是將此事揭開,訊息傳到雍京,甚至令雍京誤以為龍鼎都在姜寅手裡,大魔君您說人族會不會生出一些混亂?”
閆莨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但他就是認為玉虛神殿此時極有可能落在姜寅手裡,甚至極有可能此時就藏萬仙山,他才不想將訊息洩漏出去。
畢竟玉虛神殿真要在萬仙山,才更有可能落到他們手裡。
要不然的話,他們將傳出訊息,大崇太上皇秦世民強迫姜寅將玉虛神殿送到雍京去,那等他們魔族大軍到最後屠滅崇國人族,玉虛神殿最有可能會落到誰的手裡?
真要是那種情況,反正閆良不認為天呈山有得到玉虛神殿的任何勝算。
而閆莨之所以率四殿兵馬,從正面進攻魔獐嶺,不斷的消耗西北域人族的防禦力量,沒有從防禦相對薄弱的北廷繞,說白了很大一層因素,就是隻有這樣,才更有機會先拿到玉虛神殿。
對於泰官的建議,閆莨大魔君搖頭否決掉,說道:“姜寅在松遼大平原組織防線,而其親傳弟子陳海又是魔獐嶺的大將之一,就算是秦世民再迫切得到玉虛神殿,此時也不可能強迫姜寅交出玉虛神殿的,怕是西北域三宗也不會跟他發這個瘋,自毀長城。”
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