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快到她都無法看清……
這樣的實力怕是沒有對手了吧……還活著的幾個殺手都有些腿軟,握著劍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今晚的慕修寒如同一個嗜血的魔鬼,任何靠近他的人怕是都會沒命。
沒人會不畏懼死亡,包括幾個視死如歸的殺手也一樣。
慕修寒倏然轉身,一雙鳳眸滿是殺氣,他的手剛剛動了動,那幾人便轉身窮盡畢生所學往遠處逃去。
宋奕負傷。捂著流血的手臂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她清楚記得,那人曾說不願讓雙手染上鮮血,可今晚,他為她殺人了。
“皇上……”她額頭冒著冷汗,身體虛弱,似乎連挪動一步都有些困難。
她氣若游絲,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那幾個逃走的殺手被一把劍穿透,彷彿穿糖葫蘆一般。
她無法相信,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那一襲黑袍的人倏然回過頭,“宋奕!”他低吼一聲。
走過去把他抱在懷裡,那人眼睛緊閉著,沒有一絲反應。
被刀劃破的衣袖處傷口汩汩往外冒血,他掀開一看,傷口竟然已經發黑了。
那劍上有毒。
一股怒火燃起,慕修寒把宋奕打橫抱起,拼盡內力用了輕功往薛凌霄府上趕去。
深更半夜,打更的人都不知道躲在哪裡睡覺去了,薛凌霄正在臥房內好好的睡著,突然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踹開。
床榻上的人嚇得一激靈,正要喊人,一個磁性低沉的聲音響起。
“薛凌霄,朕命你馬上起來醫治宋奕!”
竟然是皇上?
本來還睡眼惺忪的人馬上清醒過來。
半夜,房內點著微弱的蠟燭,薛凌霄在裡面給宋奕治療傷口。
怕她身份暴露,薛凌霄藉口說怕感染把慕修寒關在了門外。
傷口似乎已經開始發炎了,而且血似乎止不住,薛神醫急的一頭汗,用了最好的藥可也於事無補。
房門開啟,薛凌霄面色凝重的從裡面走出來。
“怎麼樣?”慕修寒一見他便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問道,語氣中滿是急切。
薛凌霄無奈的搖頭,“將軍中的乃是劇毒,一般的藥物無解……須得是……”一向心直口快的人猶豫了。
“需要什麼?”慕修寒問道,“你快說,只要能讓宋奕活下來,哪怕是龍膽朕也給你去取!不要耽誤時間!”
龍膽倒不用,但是……
“要皇上的血,和宮中至寶天蠶豆蔻!”
這兩樣東西平常人是想都不敢想的,薛凌霄更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
要龍血便是要刺破慕修寒的龍體,要天蠶豆蔻更是不可能,沒了那寶物,太后日後舊疾復發……
連薛凌霄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好,你等著,朕最多半個時辰便回來。”慕修寒卻說道。
這怎麼可能?薛凌霄不可置信,整個天燼國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大將軍宋奕不合,可真正不合的話又怎麼可能把天蠶豆蔻拿出來給他治病呢?!
看來天下人都看走了眼。
慕修寒如約取來了天蠶豆蔻,一把短匕首劃破了他的指尖,鮮紅的龍血做了藥引子。
“這藥喝下去明天宋將軍應該就能醒了。”薛凌霄邊給昏迷不醒的宋奕喂藥邊說道。
宋奕啊宋奕,你是怎樣的好福氣,能讓皇上這樣待你……當朝天子最是冷酷無情,這九州的人誰不知道,任誰死他都不曾動容,可唯獨你要死了,他卻想盡一切辦法救你……
那高高在上的天子守了宋奕一夜,直到天微亮的時候,他才匆匆趕回宮去上早朝。
慕修寒走之前叮囑了薛凌霄一件事:昨晚為宋奕所做的事一件也不可以讓他知道。
君王的心思最是難以琢磨,別人都要臣子知道自己的好,可這人,卻彷彿做了什麼對不起宋奕的事一般要瞞著他。
天蠶豆蔻乃是國寶,如今那樣的東西用做了宋奕的解藥,從此以後天燼國再沒有國寶神藥一說了。
所以,這件事必須保密。
昨晚的殺手盡數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慕修寒就算是想要找真兇都找不到。
在深宮內,一個柔和親切的聲音響起,可那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
“饒是威震江湖的殺手都沒能殺了他?這宋奕難道是天神下凡不成?”
頭髮花白城府頗深的人也冷著一張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