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多許多的事例,這才導致各地百姓都抵制商人。”
李治哼道:“長安這麼多商人,朕也未聽說有此類事發生。”
許敬宗立刻道:“陛下,這是因為長安乃天子腳下,故此長安的商人都不敢亂來,但是商人的本性還是唯利是圖,什麼能夠賺錢,他們就幹什麼,毫無道德可言。臣說得這些,都是句句屬實,各地奏報上面都已經寫明,臣絕沒有捏造半句。”
他確實沒有說謊,這些都是事實,哪個階級都有害群之馬,商人當然也不例外,各地都將商人的劣跡全部送到長安來,集中起來看,這當然非常可怕。但是如果你將各地地主幹得壞事,也集中起來,送到長安,也是非常可怕的,你要將官員做得壞事集中起來,那基本上到死也看不完了,只不過如今各地都反商而已。
李義府站出來道:“陛下,當初許州一案,臣與諸位同僚,也都認為是許州百姓無理在先,只不過朝廷為了顧全大局,才開始徵收商稅。然而,如今各個州縣,都開始反對商人,在臣看來,商人自身也確實有問題。”
李治瞧了他們二人一眼,他知道他們兩個與韓藝關係不好,所言不可輕信,於是又看向許圉師道:“許愛卿對此事有何看法?”
看了這些奏報,誰會對商人有好印象?
許圉師道:“臣也認為這些事情之所以發生,商人自身也是難辭其咎。”
李治一看許圉師都這麼說,不禁皺了皺眉,道:“那為什麼韓藝在的時候,就沒有這些事,韓藝一走,就發生這些情況?”
許敬宗道:“陛下,臣認為這是韓藝走運,如今發生這種情況,顯然是百姓們積怨已久,只不過剛好在韓藝離開的期間,爆發出來,如果韓藝的政策真的那麼好,也就不會引起這麼多百姓的反對。”
李治面泛猶豫之色,因為這種事確實是沒法操縱的,許敬宗、李義府可沒有這麼大的你能耐,可以操縱這麼多百姓,要他們有這能耐,那他們可以直接當皇帝了,道:“那你們認為,如今該怎麼辦?”
許敬宗道:“臣以為朝廷應該順從民意,重新回到農本商末的思想中,如此國家方能回到正軌上。”
“不可!”
一旁沉默的武媚娘突然開口道。
雖然李治出來了,但是武媚娘也是此事的參與者,她當然得參與此次會議。
而她這一聲“不可”,恰恰喊出了李治的心聲,李治是非常支援韓藝的政策,趕緊問道:“皇后對此有何看法?”
武媚娘道:“雖說商人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商人對於我大唐貢獻也是非常巨大的,在臣妾看來,恰恰是因為農本商末的思想,才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許圉師、盧承慶他們都困惑看向武媚娘。
但是他們都不感到詫異,雖然武媚娘反駁的是許敬宗,但是在他們看來,韓藝也是武媚孃的人,武媚娘也經常護著韓藝,這已經是司空見慣之事。
李治也聽得糊塗,道:“此話怎講?”
武媚娘道:“關於農桑,朝廷一直都有著一套非常明確的規定。然而,卻沒有一套明確的規定,去規範商人的行為。這是因為,我大唐建國初期,商人並不是很多,只要管理好兩市便行了,但是如今商人發展的太快,但是又沒有規範,才導致商人中出現許多害群之馬,臣妾認為,朝廷的當務之急,是頒佈一套規範商人的律法。”
這話的確說得是不偏不倚。
以前都是韓藝跟商人商量著辦,用引導的方式,商業法的話,韓藝也都是順勢而為,沒有強行頒佈什麼商業法,山東集團和關中集團,那都是配合朝廷,不是說他們必須要這麼做。
這跟農民不一樣,農民的話,是非常明確的規定,其中均田制,基本上什麼都規定了。
許圉師、盧承慶等人也是紛紛點頭。
這也非常符合李治的心思,又繼續問道:“那依皇后的意思,朝廷又該如何應對當下的情況?”
許敬宗要回到原有的制度,李治是不可能答應的,因為商人的崛起,也是屬於他的政治遺產,怎麼可能輕易廢掉。
武媚娘道:“臣妾以為想要平息如今的局面,首先得讓百姓接受商人,知道商人的存在對於百姓是有利的,對於朝廷也是有利的,甚至於對於整個國家都是有利的。朝廷可以用徵收商稅的方式,來減少百姓的負擔,以此來平衡。”
許圉師道:“前些時候,不是已經開始徵收商稅了。”
武媚娘道:“那只是象徵性的,為了平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