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本半開玩笑道:“老夫可不比你們,尤其是你韓小哥,出將入相,立下不少功勞,老夫既無賢能治國,又無本事開疆擴土,就靠著這個建設計劃在史書上留個名字,不得不盡心盡力啊!”
“閻尚書,你這也太謙虛了,代金券上面的畫,可都是出自你手,你想不流芳百世都難啊。”
韓藝笑了笑,又道:“正所謂相請不如偶遇,就一塊吃個便飯吧。”
閻立本顯得有些猶豫。
“這事是做不完的。”
韓藝拉著閻立本就往邊上的通熊店走去。
幾人剛剛來到通熊店,就見一個老者快步迎出來,朝著他們連連拱手道:“哎呦!幾位貴客上門,張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這老者正是張通,通熊店便是用他跟熊弟的名字命名的。
韓藝打趣道:“通叔,你如今這身價,還需要站店面啊!”
張通笑呵呵道:“尚書令,你就別取笑老夫了,小胖都常來這裡轉轉,還親自做包子,老朽這又算得了什麼。裡面請,裡面請。”
如今十個張通也比不上熊弟身家。
他們幾個就直接坐在外面的木棚下,因為韓藝想多看看這市場的反應。
“通叔,最近生意怎麼樣?”
“這幾日生意可是好得不得了,收入總算是回到幾年前了。”
張通很是開心道。
回到幾年前,他都這麼開心,可見那場危機給他們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這個刺激政策最明顯的反應,就是在飲食行業,誰人手裡有錢,第一件事都是吃,然後才是穿和玩樂。
閒聊之間,忽聞邊上人道:“這………這不可能是崔老先生寫得吧?這崔老先生怎麼可能幫商人說話?”
韓藝偏頭一看,只見角落那桌坐著兩個書生打扮的青年,正捧著一張報紙在看,詫異道:“那好像不是大唐日報。”
張通忙道:“韓小哥真是好眼力,那是士族日報。尚書令,今日這士族日報可是將你們大唐日報給壓下去了,你看,你們的大唐日報可都堆在屋裡。”
韓藝大為驚訝道:“這怎麼可能,就那些老頭子寫得迂腐文章,怎麼可能搶走我大唐日報的風頭。”
話音剛落就聽得兩聲充滿不滿的咳嗽聲。
韓藝回過頭來,只見鄭善行一臉不悅的看著他,忙道:“抱歉,抱歉,我收回我剛才說過的話。”
王玄道笑道:“無妨,無妨,尚書令這般說,無非也是想要證明出身於市井,要更受歡迎一些。”
韓藝呵呵道:“這就是讀聖賢書的好處,罵人罵得是不留痕跡。”
王玄道吝嗇一笑,道:“倒是讓尚書令見笑了。”
韓藝哈哈一笑,又問道:“說真的,你們士族日報最近耍了什麼法,竟然壓過了我大唐日報,這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啊。”
王玄道搖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士族日報一直都是我們的長輩在管。”
崔盧鄭王的那些士大夫們,如今也趕上了潮流,不再坐而論道,天天就是在士族日報上面發表自己的文章,宣揚自己的思想,評論時政,雖然沒有大唐日報那麼受眾,但是卻又一批非常忠實的讀者,就是那些書生。
韓藝道:“這就是最好奇的地方。”
要說諷刺人,誰比得上你韓小哥啊!鄭善行暗道一聲,突然朝著那張通道:“通叔,勞煩你拿份士族日報過來。”
“行,你們稍等一下。”
張通轉身入得屋內,過得片刻,便拿著一張士族日報走了出來。
鄭善行接過報紙來,在桌上開啟。
“商道?”
四人異口同聲道。
語氣中都是充滿著驚訝。
“商道”這個說法,可能只是韓藝口頭上提過幾回,他寫的書也是叫做經濟學,沒有說是“商道”,因為這“道”在古代代表的是思想,是高學問級別的,商又是一直以來都非常令人看不起,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念著是順口,但是看著卻是非常刺眼的,而且還是出現在士族日報上面,這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四人又再往下看,是越看越驚訝。
裡面的內容,還真的是商道,因為說得是一種思想,而不是說教人賺錢,這跟韓藝的經濟學有著很大的不同,韓藝的經濟學只是理論,規律,教人理財,是帶有教育性質的,雖然裡面也有一些思想,但是決不能歸為哲學。
這篇文章充滿著哲學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