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這兩年內紛爭非常少,誰要敢擅自破壞協議,其餘的酋長就會站出來指責對方,而且是有理可循的,因為當初大家吵得是天翻地覆,好不容易才達成的,誰破壞協議,就是跟所有人作對。而同時,韓藝還許下了不少承諾,但全都一一兌現,大量的商人帶著貨物以及綢緞來到這裡,又是開道修路,促進了不少就業,這一下刺激草原的經濟,貨物一下就運轉了起來。
因此他們雖然只是跟韓藝見了一兩面,但是對於韓藝非常信服,認為韓藝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而且料事如神,是真心為草原百姓在考慮,跟其他的官員不一樣,很多漢人官員都看不起他們胡人。再加上,他們如今非常崇尚商人,一來,他們本來就是經常通商,畢竟是遊牧民族,天生的商人,再來,是商人帶領著他們走出困境,給他們形成一個觀點,就是商人是非常富裕的,要做就做商人,然而,韓藝在商業方面又是一覽眾山下,是商人中的戰鬥機,因此他們真的是來聆聽韓藝的教誨。
不過韓藝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準備,他主要是來拜訪蘇定方的,倒也希望跟這些人見一見,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全都來了。
但是人都來了,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接招吧。
說話間,一大群人入得城內,這城內更是不得了呀,百姓紛紛站在街道兩旁,彷彿只盼能夠瞻仰韓藝的風采。
“中間那人便是韓小哥麼?”
“應該是的。”
“真是年輕呀!”
“中原果然是人傑地靈,我是他這般年紀的時候,都還在放馬。”
“你現在在幹什麼?”
“放馬。”
。。。。。。
“老將軍,你這也太客氣了吧,我可是一個低調的人,最關鍵的是,這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韓藝看得忒也誇張了,他都是第一回來這裡,卻弄得跟天皇巨星似得,不免想到這是不是蘇定方請來的臨時演員,後世的領導不也是如此麼,不管去哪裡視察,一定是在百姓的簇擁下,好像官民一家,這套路化了,弄得韓藝都不太好意思了。
蘇定方一愣,道:“花什麼錢?”
韓藝道:“難道這些人不是老將軍僱的?呃。。。對不起,這就是老將軍你一句話的事,犯不著花錢僱人。”
“老夫可沒有這麼無聊!”蘇定方搖搖頭,又道:“你要怨就怨那些來自中原的商人。”
韓藝不明所以的看著蘇定方。
蘇定方呵呵道:“中原那些商人來到這裡後,可是三句不離你的大名,不管幹什麼,張口便是說道,‘韓侍郎說了’,而且,關於你在長安那些事蹟,也流傳開來,因此這草原上的百姓都非常崇拜你。”
因為中原那些商人都是韓藝給慫恿來的,他們不管幹什麼,都是韓侍郎的吩咐。
“真的假的?”這倒是讓韓藝大吃一驚。
裴行儉呵呵道:“這裡還算是好的,我上回去北庭府可要更加誇張,你在西北的威名甚至還要盛於老將軍。”
蘇定方撫須呵呵笑著點頭。
“呵呵!”
韓藝唯有乾笑幾聲,我特麼這麼低調的一個人,你們這樣弄,真的好麼?
短短一段路,硬是走了許久,因為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甚至還不少少女躲在人牆後面高喊“韓小哥”的大名,草原女子可都很奔放的,弄得韓藝好生羞射。
在一眾人的簇擁下,頂著無數光環的韓藝來到官衙,這官衙規模可是不小,非常雄偉壯觀。但這都是韓藝要求的,蘇定方可不是一個貪圖這些的人,他可是有雄心壯志的。而韓藝這麼做,目的就是為了促進就業,當時西突厥被打的也是一窮二白,百姓沒錢沒活幹,大興土木就可以促進就業,也能夠有理由撥款,反正先緩過來再說,而且畢竟是唯一的大都護府,氣派一點,那也是應該的。
幸虧夠大,不然還真不一定能夠裝得下這麼多人。
宴席已經備好,為韓藝接風洗塵,搞得是非常隆重。
韓藝很鬱悶,他又不貪圖這些,而且他是戶部侍郎,你們大都護府這麼搞,財政上誰受得了,於是又向蘇定方旁敲側擊幾句,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其實蘇定方也不想這麼高,他也沒有多餘的閒錢,這都是兀可烈他們要求的,這宴席的一切開銷,包括酒肉都是他們自己帶過來的,蘇定方就是提供一個場所而已。兀可烈他們都認為韓藝是草原的恩人,必須得好好招待。
這才剛剛坐下,兀可烈就端起一杯酒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