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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也是老千的習慣性的思維,將自己真正需求的利益,總是習慣性的就放在陰暗的一面,正面只是為背面服務的。其實有些利益不需要放在背面的,但是韓藝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也不是完美的人,那謝輝、夢思一事就是他的一大敗筆,耗時耗力耗錢,結果到最後卻被陳碩真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可見任何事都有兩面的。
雖然韓藝的爆發,已經席捲全城,而且是全方面的,不僅僅是商業方面的,昭儀學院已經全部開學授課了,這直接減輕了作坊工人負擔,不用照顧孩子了,他們上班,孩子上課,賢者六院緊接著就要開門了,民安局也是蓄勢待發,看似接踵而至,可即便如此韓藝也不是長安的中心,不是所有人都在圍著他轉,相反,他在長安這潭水中,也只是細枝末節罷了。
畢竟長安是帝都,在這裡,政治是無法取代的。
。。。。。。
韋府。
天色早已經暗下來,但是韋思謙兀自坐在燭臺邊,伏案工作,真是的兢兢業業,如今崔義玄基本上已經退到幕後去了,很少去御史臺,這御史臺的事都交給了韋思謙,畢竟崔義玄年事已高,力不從心。
“老爺!老爺!”
忽然,徐勝急急走入屋來,將一封信函遞給韋思謙,道:“老爺,這是方才有人送來的一封密函。”
“密函?”韋思謙微微皺眉,趕忙將密函接過來,開啟一看,先是一愣,隨即眉頭漸漸緊鎖,用一種非常怪異語氣問道:“你可知是誰送來的?”
徐勝搖搖頭道:“我開啟門時,就見到這一封密函從門縫中落下,未見四周有可疑人士。老爺,這密函寫了什麼?”
韋思謙道:“是彈劾太子舍人董燁賤買百姓土地。”
“太子舍人?”
徐勝皺了皺眉,忽然雙目一睜,道:“難道………!”
韋思謙點了點頭,道:“看來有些人是坐不住了。”說到這裡,他冷笑一聲,道:“他們也真是用盡心思呀!”
徐勝好奇道:“老爺此話怎講?”
韋思謙瞧了他一眼,道:“你難道忘記了,當初我不就是因為彈劾褚遂良賤買百姓土地才被貶的麼,對方是在提醒我一定要去調查。”
徐勝眉頭緊鎖,顯得有些焦慮,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不知老爺打算怎麼做?”
韋思謙嘆道:“還能怎麼做,我們御史臺不就是幹這事的麼,既然有人告狀,那麼我們御史臺就不能視若不見。”
徐勝道:“可是老爺,此事非同小可,須得謹慎行事啊!我知老爺只求問心無愧,但是這事要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會興起非常大的波瀾,會連累朝中許多的大臣。”
韋思謙瞧了他一眼,道:“你有何看法?”
徐勝道:“此事究竟該怎麼做,小人也暫時未有頭緒,但是有一人應該知道該如何做。”
“誰?”
“崔御史。”
韋思謙思索半響,道:“你現在去一趟崔府,請崔御史過府一趟。”
“是,小人這就去。”
一個時辰之後,崔戢刃來到了韋府。
“不知中丞這時候喚下官前來,是有何事吩咐?”崔戢刃一臉困惑道。
韋思謙將密函遞給崔戢刃道:“這是前不久有人塞入我家門縫中的。”
崔戢刃接過一看,看完之後,他倒是沒有表露出太多表情,道:“不知中丞有何打算?”
韋思謙道:“我打算讓你去調查。”
崔戢刃拱手一禮,道:“下官遵命!”
他告辭之後,徐勝納悶道:“老爺,這崔御史到底明不明白這一封密函的真正目的,我看他好像並未太在意。”
韋思謙笑呵呵道:“這小子比你我都要聰明,他如何會不明白,只是有些事不便於說破,他這樣做,是想讓我將這事放心的交給他去做,呵呵,如此說來,他其實怕的是我啊!”
。。。。。。
崔府!
崔義玄裹著披風,坐在矮榻上,朝著一旁崔戢刃道:“你如何看?”
崔戢刃道:“如今韓瑗、來濟也被貶去西北,當今太子身邊再無重臣,可以說廢除當今太子,乃是大勢所趨,亦是眾望所歸,我們又怎能逆天而行,只是太子並無過錯,若無正當的理由,是不能廢除,可若是編造一個理由的話,那太子的下場就會非常慘,還會連累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