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韓藝麼?”
一人突然指向門口那邊,只見韓藝、程處亮、盧師卦三人正往門外走去。
“果然是那廝,走走走,找他說道說道。”
尉遲修寂大步走了過去,嚷道:“副督察,請留步。”
韓藝轉頭一看,道:“是尉遲修寂呀,怎麼?有事麼?”
尉遲修寂道:“副督察。這公共澡堂為何沒有專門洗衣服的人?我們可都不會洗衣服,而且。我們每天訓練都這麼辛苦了,還得洗衣服,你這未免太難為人了。”
哇操!不會洗衣服都能夠這麼驕傲,要是不會拉屎的話,豈不飄到天上去了。韓藝道:“記得我剛成婚的時候,家裡窮的很。父親是借高利貸才幫我做了一件新衣服,可是我那新郎服就穿了一回,結果就破了,你們知道為何會破麼,就是被我家那個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的婆娘硬生生給洗破的,自那以後,我再也不敢讓我家婆娘碰我的衣服了,我每天早上外出賺錢,回到家還得洗衣服做飯,我家那婆娘一點忙都幫不上。”
尉遲修寂茫然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只是想你找些人幫我們洗衣服啊!”
韓藝錯愕道:“是嗎?我以為我們只是在相互吐苦水而已。”
“呃。。。。。”
尉遲修寂一陣無言。
盧師卦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韓藝道:“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沒有人幫你洗衣服,而是有個人在邊上,你卻要因此多洗兩件衣服,不過我一個農夫都挺過來了,你們身為貴族,沒有道理挺不過來,我相信你們是可以的。”
說著,他與程處亮等人就離開了,留下一群公子哥面面相覷。
出得澡堂,盧師卦頓時哈哈笑了起來,道:“韓小哥,你方才那一番回應真是太妙了。”
韓藝笑笑道:“過獎,過獎。”
程處亮卻是好奇道:“韓藝,你說的都是真的麼?你的婆娘就這麼不堪。”
韓藝搖搖頭。
程處亮笑道:“就知道你是騙人的。”
韓藝道:“將軍誤會了,我方才說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真實的情況比我說的還要嚴重的多,為什麼我會這麼出色,什麼都會,就是被我家那婆娘給訓練出來的。”
“此話當真?”
“我是不信。”
盧師卦笑道:“你這麼狡猾,怎麼可能會甘願如此。”
韓藝嘆道:“只嘆一物降一物啊!”
盧、程二人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程處亮驚呼道:“等下,韓藝,你手中拿著的是什麼?”
韓藝道:“換下來的衣服啊!”
程處亮眨了眨眼,道:“哎呦,我的衣服可還在浴堂裡面啊!”
尷尬………!
程處亮又道:“韓藝,不會咱們的衣服也要自己洗吧?”
差點忘記,這廝也是貴族出身。韓藝道:“當然不用,但至少也得把衣服拿回去啊,這要是讓那些公子哥們知道,咱們有人幫著洗衣服,那他們可不會答應。”
“對對對,你們等我一下。”
程處亮趕緊跑了回去。
韓藝、盧師卦同時搖了搖頭。
盧師卦突然笑道:“韓藝,你讓他們洗衣服,可是要了他們的命。”
韓藝道:“如果一個人連自我生存的本事都沒有,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去維護別人的生活,還是那句話。這才剛剛開始。”
盧師卦笑道:“我倒是想在這裡多住幾日了。”
韓藝道:“你是擔心你的弟弟吧。”
盧師卦一愣,苦笑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
“這都是人之常情,如果小胖他們來到這裡,我也會經常過來看望他們的。”
韓藝一笑,又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何會允許你弟弟來這裡?”
盧師卦皺眉道:“在外的這幾年。我遇過很多人,也見過很多事,導致我覺得我以前對開明保護的有些過了,我覺得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對開明並非是一件好事,如果他總是活在我們的保護下,那他將來肯定一事無成,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而且他的病也比較特殊。藥物是難以治癒的,我也遇到過類似的這種病人,發現想要抑制這種病,鍛鍊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方法,在我看完你的訓練之後,我覺得來這裡對他倒也是一件好事。”
韓藝點點頭道:“你放心,我會特別注意一下的。”
盧師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