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收到她的回電,真的,那一刻我有想掛掉的想法,直到朋友喊我:“傻啦?接電話呀!”
看我還盯著手機不知所措,又問一句:“誰呀?”
“小高。”不至於吧,我好歹也算是身經百戰,怎麼這個熊樣兒?
“接呀,怕什麼。”朋友勇猛無比的訓我。
“噢”了一聲,沒有意識的接聽:“喂?”聲音些許顫抖。
“丁姐,我是小高。”聽上去很平靜。
“噢,小高呀。你看本來是出去吃飯的,單位又叫我過去,真不好意思。”一旦接了,頭腦就變的凌厲起來。
“那??????你幾點就沒事了?”小高問。
“啊?不太清楚。得陪考察團吃午飯。吃完了??????好像就沒事了。”她這一問,問的我也不確定。
“那你下午來找我吧。明天我有事沒時間。”
“那個??????好呀,如果沒事兒了我就去罷。呵呵。”只有傻笑不止。
“我一天都在家,沒別人。你??????”她頓了頓,“還記得路吧。”
“記得記得,去之前給你電話好了。”我心虛個什麼勁兒?
掛了電話,深呼吸,平靜一下。
朋友問:“找你什麼事?”
“還不是彥彥拜託的事兒?”
朋友乾笑兩聲,沒再說話。我也笑了兩聲,苦笑,也沒話。
幫忙7
第二天的例行招待挺成功,午飯還無奈的替領導小喝幾杯──平時根本不喝酒的我給弄的七葷八素的,正經飯也沒吃多少──慶幸的是飯後沒我啥事,打道回府??????不,是回小高家??????
走路有點晃悠,心想若不是不好意思再次爽約,真不該這個狀態去見小高。坐計程車到小高家,打起精神,信步上樓。
按門鈴,小高來開門,見面時我們的笑都有點尷尬??????
“你喝酒了嗎?一身的味兒。”一進門小高就問。
“沒辦法,外地人太熱情。就喝了一點兒。”我回答,雖然頭很暈。
“不能喝就不要喝嘛,弄的自己難受!”聽著這話,怎麼那麼??????不習慣?
小高轉身去廚房,我在後面喊:“別折騰了,喝點白水就行。”
但她還是用十分鍾泡了什麼所謂“醒酒茶”來,推到面前強迫我喝。
“先喝這個,解解酒吧。不然一會兒胃更不好受。”她扎著那條醒目的綠色圍裙,不會是故意的吧。“我再給你弄點水果,清清口。”
其實我很怕這樣,如果昨天還擔心她的一張冷漠面孔,現在更擔心的是她如此無微不至,好像沒有從前不快,我的客套和尷尬倒是多餘了。
嘴裡說著“別忙活啦”,心裡卻想著能不能幫彥彥把事情辦成?
坐在她家小小的客廳裡,茶几的兩端,我和她,不知誰先開口??????
“小高,最近還好嗎?”
“還行,對了,我漲工資了,漲了五十塊錢。”
“那個??????”我乾脆也別繞彎子,有話直說。
“丁姐,不是彥彥叫你來的吧。”沒等我說完話,她先來個單刀直入!
“啊??????不是呀,不是??????”我瞪著眼睛,舌頭打結──天哪!不會吧,我怎麼淨碰上這種精明人物?“就是來看看你,你都想哪兒去了。呵呵。真是的??????”
太沒面子,喝杯茶藉以掩飾一下──哇!燙死我啦??????
會面大約兩個小時,委婉的拒絕了小高的晚餐邀請,我一臉落迫的回家。
朋友看我那樣兒問我成果如何?我說:“整不了啦!現在這拔小毛孩兒們插根兒尾巴就成猴啦!”
朋友就笑,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兒。我也不想攬,可事已至此,辦不成,我也算盡力。
當晚給彥彥打電話,說了事情經過,也表達了這個事情的巨大難度,最後補上一句:“解鈴還需繫鈴人,我覺的還得你親自出馬。”一推二六五,我先脫身。
彥彥認真的聽,除了感謝倒也沒提非份要求,讓我很安心。
“解鈴還需繫鈴人?你說的好聽,你以為誰是系鈴兒的?”朋友在一邊看電視,還不忘對我冷嘲熱諷。
“反正不是我。”我這裡一頭汗,她還在那邊看笑話。
細想想,朋友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真是那個系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