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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衛處一趟吧。”

一股強大的力量由手臂傳到身體,指使著雙腳向他們的方向移動。這時我才從迷惘中驚覺,自己被當成什麼人了?

“我來找……人的。”我連抽泣帶喘氣的說了這麼一句廢話!

當然是來找人的,難道找鬼?

“走一趟吧,到保衛處說清楚了。”兩個小夥子盡職盡責。

深夜十二點,我被兩個身體結實的保安挾持至保衛處,打裡屋出來一個被他們稱為“主任”的男子,看了看我,聽兩位執法者的報告:8棟一層和三層業主於11點50分左右向保衛處報案,有一女子在一單元門口大哭不止,而且像是外來人員。我們迅速趕到現場,這名女子只是哭,什麼也說不出來,於是把她帶至保衛處進行處理。

也許是因為進了溫暖的屋子,也許是哭的太累了,大腦漸漸變的思維清晰起來。就在我被強制站在牆根兒,聽著兩個年青人向領導彙報工作時,還覺的這哥倆口才不錯,有做報告的潛力!

掙扎5

主任聽了,上下打量我,讓我坐下。還給倒了杯水。

一口熱水下肚,我恢復了一個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的智商和體力。

於是我先向主任和兩位保安道歉,然後依次拿出身份證,工作證,上崗證,駕駛證──要是隨身帶著我估計能把戶口本也拿出來!──證明完身份,說清小高家的住址及電話,等保安一一核實後,主任終於給我一個放心的微笑,我覺的那個潛臺詞就是:“幸好你不是壞人。”

也許表現的太正常,也許道歉的太誠懇,主任居然擔心起我的精神狀況和身體狀況,非要找小高來把我接走!雖然我百般推辭還是無用,保安打電話到小高家,說明情況,果然沒有兩分鍾,有人來接了。

我該如何向小高解釋這一切?我的形象會不會毀於一旦?幾個月前還在她面前放下豪言壯語,視死如歸的要和她劃清界線,現在怎麼辦?正緊張於尷尬的場面,應聲望去,來的這個人居然是彥彥!

怎麼又是她!

彥彥感謝了保衛處的同志,像失物招領似的把我領了出去。

“丁姐,你怎麼了?”她又恢復了大家閨秀的風範,頭髮還是黃色,卻紮成馬尾,臉上也乾淨許多,再沒有青黑的眼圈,身上套一件肥大的外衣,表情緊張。

“我沒事,”雖然知道現在自己的形象一定不太雅觀,但還是故作堅強的硬撐,”我也不想多解釋,只求你不要把這事兒告訴小高。”

彥彥曾經在我面前坦誠過,所以對她我也做到最大限度的坦誠。

“你不告訴她,我也永遠都不會再找她。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知道她對小高的感情,我給她最想要的答案。

說完轉身就走,沒有片刻猶豫。

“丁姐……”儘管彥彥在後面喚我,彷彿有什麼重要的話不得不說。

我不要聽,不要聽。

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了,就讓我什麼都沒有吧!別讓我再擁有哪怕一點點的期望。

如果有了,我會視若珍寶。

很後悔那天的一時衝動;我不應該去小高家的;甚至就不應該想到去找她。不論我有千萬條理由;也不能去的;那樣只會讓事情變的更加複雜。所幸小高沒看到我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至於彥彥;我想;她曾經那樣敵視我;也不會揭穿此事吧。

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了;也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由於春節剛過;單位工作並不忙;正適合我這個無心工作的主兒。上上網;和同事閒聊天;不知不覺中晃過一天;倒也不再多想那些不快。只是回到家裡難受;那種寂靜;那種荒涼;想睡又怕做惡夢……然而就算這樣,卻也不想回媽媽家,事已至此,恐怕都很難掩飾臉上的失意,不想老人擔心。況且,每天頹然倒在沙發上,聽到樓道傳來的腳步聲,總有那麼些幻想。

幻想並非奢望,對於朋友,我有深刻的認識,時間證明一切,我堅信這句箴言。

我等,我要等,我能等。

無論如何,閉上眼睛,腦中浮現的還是那張笑吟吟的臉,雖然遙遠但足以令我欣慰,起碼我還沒有變。

如果堵氣放手,她就會消失於生命中,我不放,就還有一線生機。理性是現在唯一能引以為傲的東西。

一天,兩天,三天……這些看似平淡的日子在自我剋制中度過,更像一場戰鬥。就在我開始燥動不安的第八天晚上,門鈴響了。

我跳下沙發,在幾秒中之間冒出許多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