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怒視著張恆山說：“你不怕死就儘管抽吧！以後生病了，別來找我！”

張恆山斜著看了一下陳麗說：“我就剛才抽一根，我回房間了！”

陳麗瞪著張恆山說：“你等一下，我有事兒和你父子說！”

張恆山停住腳步道：“有什麼事兒就快一點說，我累了想去躺床！”

陳麗斜視著張強說：“你和趙倩分手了沒有？”

張強仇視著陳麗說：“分了，這下您滿意了吧？”

“我不相信，你有什麼憑據證明你們分手啦？”陳麗滿臉疑雲道。

張強怒目斜視著陳麗說：“是趙倩通知我的，她要我和她分手，您達到目的了吧？”

陳麗奸笑了一下說：“幸好她流產了，哈哈，要不然，她還想賴著你不放呢！”

張恆山睜大眼睛說：“你再說一遍，誰流產啦？”

陳麗看到張恆山怒視著自己，有點心虛地說：“沒……沒什麼？”

張恆山怒吼道：“你是說趙倩流產啦？陳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趙倩是怎麼流產的？”

陳麗弱弱地說：“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流產的！”

張恆山兩眼噴出怒火道：“我不相信是趙倩自己摔倒的，不會是你害的吧？到底怎麼回事，張強你說！”

張強不敢抬頭看父親，便吞吞吐吐地說：“爸，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您就消消氣吧！”

張恆山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怒非怒地說：“陳麗啊，都是你做的好事啊？你想讓我張家斷後嗎？啊！哈哈哈，嗚嗚嗚……”說完，兩眼發出寒光，冷冷地怒視著陳麗。

陳麗驚恐地退後幾步說：“張恆山，你想幹什麼？”

張恆山抄起沙發皮凳向陳麗砸了過去……

只差十厘米，只差十厘米就擊中目標，否則，陳麗便可能一命嗚呼哀哉了。

張強連忙呵斥道：“夠了，你們吵什麼吵啊？還不夠亂嗎？”說完嘶聲裂肺地哭出聲。

陳麗突然躺到地上打滾，邊哭便喊道：“張恆山，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的局長是誰給你當的？嗚嗚嗚，你這個挨千刀的嗚嗚嗚，你敢打我，我不活啦，嗚嗚嗚……”

張恆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怒視著在地上打滾的陳麗，使命地拍打著胸脯。

張強大聲道：“媽，您鬧夠了沒有，您簡直是農村的潑婦，虧您還是一個國家幹部！動不動就躺到地上耍賴，您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陳麗連忙站了起來，從門後找到一條木棍向張強打去。

張強連忙躲閃道：“媽，您瘋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木棍往張強的身上砸去。

“陳麗，你瘋了！你想打死兒子啊！還不放下木棒！”張恆山怒斥道。

“嗙啷”一聲，陳麗把木棍甩到地上，惡狠狠地說：“這都是你做的好事！張恆山，張強從小到大你管過一天嗎？你有什麼資格譴責我？兒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又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愛罵就罵，愛打就打，關你屁事啊！”

張強帶著哭腔道：“媽，您能不能消停啊？爸爸也夠苦了，您就別罵他了，您要我怎樣儘管來，您想打死我就打死我吧，您別把氣撒到我爸的身上！”

“你這個沒有用的東西，給我滾回房間閉門思過！張恆山，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要是沒我爸，你現在還是一個教書匠！你哪裡的黨委書記局長當啊？你們父子倆的良心都被狗叼走了！”陳麗氣喘吁吁地罵道。

張恆山怒氣衝衝地說：“陳麗，你積點德好不好？我怎麼沒良心啦？你爸生病住院都是誰照顧的？你的良心才被狗叼走了！”

“我原來是教師沒錯，教師就低人一等啦？當時我要求改行啦？都是你吵著鬧著要我改行的，我根本就沒想過要當什麼黨委書記，做什麼局長！”張恆山瞪大眼睛說道。

陳麗怒視著張恆山罵道：“你這個教書匠，我不稀罕！你給我滾出去！”

張恆山冷冷地看著陳麗，苦笑道：“好，你既然這樣說了，我就把話挑明瞭吧！當年是誰厚著臉皮來求我娶你的？我說過要你了嗎？是誰厚著臉皮賴在我的床上不走的？是我瞎了眼娶你。我滾，我滾！”

“爸，媽，我求你們了，不要互相傷害了好嗎？趙倩離開了我，鍾曉春又被您趕走，還有兩個沒出生的孩子……”說完張強泣不成聲。

張恆山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張強的身旁，拍了拍兒子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