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很快就接通,淡淡地說:“喂,麗津,你有事兒嗎?”
接電話的人,就是郭新文的母親朱香蓮,一個曾經想把張麗津娶回家做兒媳婦的老人。
張麗津聽出對方的冷淡,為了瞭解到家裡人到底去哪裡,只能硬著頭皮,擠出笑意問道:“伯母,曾起航在您家嗎?”
“不在,你還有別的事兒嗎?”朱香蓮有些不耐煩。
張麗津硬著頭皮問道:“那我公公婆婆在您家嗎?”
“哎呀,你找家裡人,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朱香蓮更加不耐煩了。
張麗津覺得郭新文、張強、趙倩都不幫,看看能不能讓朱香蓮幫幫自己,便實話實說道:“伯母,他們一家要把我趕出家門,我該怎麼辦呀?您幫幫我吧?”
“他們為什麼要把你趕出家門?是不是你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兒?”
朱香蓮氣呼呼地問著。
張麗津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幾下:“沒有,不就是昨晚說了從政的人都心胸狹隘嗎?我覺得莫名其妙!”
“你不檢討自己,反而說別人莫名其妙。所以,人們都不喜歡你!麗津啊,不要怪伯母說你啊,聽說你到曾家快兩年了,一次家務都沒做過,一分錢沒交給家裡!是這樣嗎?”
朱香蓮帶著譴責的語氣批評了張麗津。
張麗津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伯母,我們家又不是沒錢,為什麼要我交錢給家裡?我公婆不是都退休在家嗎?一點點家務,還不夠他們做呢,為什麼要我做啊?”
“看來啊,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就看著你和新文的情分上,我來教教你吧!你不交錢,偶爾買點東西回家總可以吧?過年買件衣服孝敬公婆要不要?你都沒有!”
朱香蓮一臉嚴肅地批評道。
“那張秀有給家裡錢嗎?她買東西回家嗎?過年給你們禮物嗎?”
張麗津帶著不滿的情緒問道。
“唉!你無藥可救了!我告訴你吧,張秀每個月都給家裡錢,只是我們都不要,讓她自己存著。這兩年春節,她都給全家人買衣服,花了好幾千呢,平時也買些東西回家!”
朱香蓮不無驕傲地誇獎著自己的兒媳婦。
“哦,我明白了!那趙倩呢?”張麗津總是忘記不了提起趙倩,並和趙倩作比較。
朱香蓮苦笑著搖搖頭:“麗津,趙倩就更了不得了,有幾個女人能和趙倩比的?她婆婆陳麗是怎樣一個人,你不是不知道。這樣的婆婆,趙倩都能忍下去,並孝順,你做得到?”
張麗津渾身酸溜溜地說:“伯母,你們為什麼人人都如此誇趙倩呢?難道趙倩就沒缺點嗎?她不是這裡幾百,那裡幾千的往別人家送錢嗎?這樣的人才叫敗家女呢!”
“跟你說不清楚,趙倩是做好事,有同情心。麗津,不想和你說下去了。最後送你一句話,過分自私,貪得無厭的人,最終都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陳麗就是個典型例子!”
朱香蓮氣呼呼地說著,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麗津放下手機,呆呆地站在家裡的餐廳,想煮一點自己吃,可是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因為她嫁進曾家後,就沒做過家務,甚至連廚房都沒怎麼進去過。
張麗津想從家裡搞點吃的,這樣就不用花自己口袋的錢了。這些年,她存了不少私房錢,比趙倩和張秀都多。
“為什麼大家都把我拿來和趙倩相比,她當官,可我收入高,有什麼了不起的!當官,難道不是為了錢嗎?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要是離了婚,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張麗津一邊想,一邊走回自己的房間,空著肚子躺到床上,開始刷手機。
郭新文等一群人剛到交通酒店。
趙倩點了菜,主動付了錢坐到了包間。
沒過多久,飯菜都上了桌,看上去大多數都是海鮮,本地人一起吃飯,海鮮招待就是最高規格了。因為福寧縣都是山,甚至都是高山,沒有海,自然海鮮就少,就貴。
“姨丈、姨媽還是第一次,喝點酒吧,姨丈,喝茅臺還是五糧液?這裡,我藏了幾瓶酒。不過,這些酒都是張強先生的。晚上請巡察組的領導,也是用這酒。先和你報備一下!”
趙倩看著張強,眉開眼笑地說道。
曾建國連忙擺擺手:“倩兒,這裡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喝這麼貴的酒。再說中午就算了吧,吃點飯回去午休。對了,還要開車呢!”
李春君幫腔道:“對啊,就吃飯吧,好酒放在以後喝!咱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