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麗萱微微皺了皺眉頭,思忖片刻後,說:“你等等,我看還是自己去找陳麗說,把嚴重的問題告訴她,這樣可以避免家庭矛盾白熱化。”
趙倩長嘆一聲,無奈地笑了笑說:“姐,沒用的,我這個婆婆不是正常人,剛和張強結婚前後一段時間,還可以。我以為她能痛改前非,沒想到頑固至極。我公公要跟她離婚,把責任全部歸到我的身上,認為家裡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我進了她的家庭。”
柳麗萱點點頭:“好吧!有沒有別的辦法呢?”
“沒有,只能讓她兒子去處理了。因為兒子是不會傷害母親的,不管母親如何糟糕。”趙倩壓著憤怒,無可奈何地看著柳麗萱。
“好,那你就打電話給張強吧,看他怎麼處理。我出去了,你打完電話來找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柳麗萱說完,走出書記辦公室。
趙倩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找到張強的手機號,便撥了出去。
正在郭新文的辦公室聊工作的張強接通了妻子的來電,開玩笑地說:“趙大書記,有啥指示?”
“說話方便嗎?我有重要的事兒要跟你商量。”趙倩一臉嚴肅地對著手機說道。
“沒事兒,我和董事長在一起。你說吧!”張強沒避諱郭新文。
郭新文靠在老闆椅上,屏息側耳地聽著。
趙倩壓低聲音把朱作雄來的事兒簡要地說了一遍。
張強的臉色一沉,氣呼呼地說:“我媽怎麼能這樣呢?我當時就讓她確認是不是就兩萬,天哪,她還藏了一萬?我真想一刀解決了她!”
“張強,你冷靜點兒好不好?你別忘記了,陳麗是你的親生母親!你不可以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兒!就是有天大的罪惡,也不能讓你去懲罰她,更不能傷害她!你先深呼吸十下,我等你冷靜之後再跟你說話!”
趙倩暫停說話,只聽到張強深呼吸的聲音。
郭新文凝視著情緒極其激動的張強,沒有出聲。
兩個辦公室短時間內出奇寂靜。
“倩兒,我沒事了,你說怎麼辦吧?”
趙倩聽出張強的聲音還是有點顫抖,便進一步安慰道:“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朱作雄已經被派出所帶走了,估計這時正在審訊。這件事千萬不要讓你爸知道!”
張強平靜了些,應答道:“好,我明白!”
“你現在就回去,找你媽媽問清楚,是不是被她藏了一萬元。果真如此的話,馬上把這一萬元送到紀委上交國庫。記住,把收條帶回來。今天就不要譴責你母親了,我回來好好找她聊一次!”
趙倩一邊說話,一邊看著窗外自己親自組織種下的一排排生機盎然的銀杏樹。
“新文,你說怎麼辦?我都快被我媽氣死了!”張強滿臉沮喪地看著郭新文。
郭新文微微嘆了嘆氣說:“你聽趙倩的一定沒錯,就按照她的思路去找你母親吧。”
張強告別郭新文回去找她母親陳麗的同時,邊洋鎮派出所審訊室裡,呂成建滿臉威嚴地凝視著朱作雄,登記了基本情況後,說:“你膽子不小啊,敢到趙書記的辦公室鬧事兒!你從實招來,你有沒有傷害趙書記?”
朱作雄滿臉尷尬地說:“我哪能傷害到她呀?你來的時候不是看到了嗎?我被她踩在腳下,被一個女人打到地上,居然無法反抗!奇恥大辱啊!”
呂成建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你也知道用‘奇恥大辱’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醜相啊?哈哈,還敢欺負女人,活該!哈哈!”
在旁邊做記錄的女警察騰欣美,捂著嘴巴笑得停不下來。
朱作雄自己也笑出聲。
場面十分滑稽。
審訊停了片刻。
騰欣美站起來去拿紙張擦眼淚。
女警官騰欣美坐回椅子後,呂成建一臉嚴肅地問道:“朱作雄,你從實招來,你為什麼威脅趙書記?說!”
“我給她送了三萬塊錢,她不承認,所以我就……”
“你為什麼給趙書記送三萬塊錢?”呂成建沒等朱作雄說完,便大聲問道。
朱作雄捋了捋那一撮羊鬍鬚,嘆息著:“唉,不就是想她給一點工程做嗎?”
“你知不知道行賄也是違法犯罪嗎?你都給哪些領導送過錢物,從實招來!否則,你別想從這個門走出去!”呂成建一臉嚴肅地直視著面前滿臉鬍鬚的男人。
“做生意的人,哪裡可能不送錢的?否則怎麼可能拿到工程來做呢?讓你派出所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