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朕與那兩個老傢伙的約定,我大離既然在燕山春獵奪了魁首,那便是能第一個進入那‘界域’。在第一個七天之內,大楚和赤金的人馬是不能夠進去的,你要趁著那個時間,儘可能多地將天材地寶之類的資源,給朕拿下!”
“如果是靈石礦脈這種無法第一時間收取的資源,你便拿這種刻有我大離國號的令旗,插在首位兩端,按照朕與那兩個老傢伙此前的約定,凡是在彼此令旗連線範圍之內的資源,其他兩國是不能動的。”
“此行,以你為首,朕的六位皇兒也會暗中前往。本來,朕還想在先聖書院中再挑選幾人,以策萬全。不過以你今時今日的實力,連羽山宗的精英弟子都能夠擊敗,再多幾人,也不會有錦上添花的效果,反而人多嘴雜,增加走漏訊息的可能。所以,此事你一個人知道就好,出了這道門,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尤其是你那班口無遮攔的弟兄。要是真被方外勢力知曉了,那可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
那一天,這對既是君臣,又是舅甥的兩人,在御書房的密室中整整密談了三個多時辰,等到孟斯傲出宮回府的時候,這天色差不多已經快要逼近黃昏了。
此時,回想著劉玄宗當日的叮囑,一些之前還令他有些費解的問題,也早已經是迎刃而解。
只是,有一件事可能連這位聖明皇陛下都不知道,他以為地理位置微妙,加之又是窮山惡水翩然之鄉的屏西,極有可能,並不如這位陛下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先聖書院的學生,一旦亮出身份來,只要是大離地界,不論走到哪裡,都沒有人敢輕易招惹,那些地方的黑白勢力,就算不待見,就算受了氣,也鮮有敢撕破臉皮的,就更不用說是殺死一名先聖書院的學生了。
可是,偏偏就在屏西,就曾經死過一名先聖書院的學生!
孟斯傲向岑燦和杜子昂問過,得知二十年前死去的這個學生,名叫劉秀,是五大門閥中和皇室一直有姻親關係,被賜了“劉”這個國姓的曾經的“萬家”,如今的劉家。
連五大門閥的弟子都敢殺,這行兇之人,或者說是幕後之人,膽子不可謂不大。
反過來說,膽子大到連五大門閥的弟子都要冒險一殺,可見這背後的原因,一旦暴露出來,只怕絕對是非同小可。
一想到這裡,孟斯傲的嘴角就微微揚了一下,整個人總算是從這種懶洋洋的狀態中稍稍提起了那麼點精神來。
此時,正站在“先聖書院”匾額下進行例行演說的郭大儒,總算是重複完了那些眾學生聽得耳朵都快要長繭了的話語,微微一點頭,對眾人說道:“那麼,就請諸位各自領取屬於自己的引薦信,開始今年的歷練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記住十月初十之前返回書院,違期者,考評等級直接降一級。”
說完,這位大儒閣下就轉身向著書院中匆匆走去了。
因為每年的歷練,都要為期四個月之久,所以在賣臉皮賣上癮的杜老夫子死磨爛磨之下,眾大儒總算是從孟斯傲那又那道了三頁“經典”。要不是這歷練前的演說,是創立書院那位“亞聖”定下來的規矩,郭立才不會浪費這個時間——
沒看到在場的,除了他這個大儒以外,就連負責保管“引薦信”的岑燦,今天都是隨便找了一個書院裡的老師來代班,自己連個人影都沒有冒出來過。
孟斯傲不像其他人,他早就知道自己今年的歷練地方是屏西,所以拿了那封屬於他的引薦信後,連拆都沒有拆,直接丟進了本源戒裡,轉身就朝宮外走去。
還沒有走幾步,身後便傳來了諸葛飛的聲音:“五少!五少!你等等我們噻!”
第689章 屏西(下)
“眼看著‘至聖閣’歷史上最年輕的大儒,對師兄你三跪九叩,我們心中那叫一個痛快!”杜老夫子繼續賣臉皮道,“哼,‘至聖閣’裡的那幫傢伙,一邊說著‘至聖閣’是我儒門聖地,一邊卻敝帚自珍,將那些聖人、亞聖流傳下來的著作,一本本鎖在自己那,從來都不肯拿出來與我們分享。”
一個李姓的大儒也是接腔到:“非但如此,連帶著那些從‘至聖閣’裡出來的書童、書僕一類的小廝,也敢對我們堂堂大儒頤指氣使、目中無人!今天王仲這一跪,就像是給我們這麼多年來的境遇出了一口惡氣,那叫一個痛快!我感覺我的念頭,此刻當真是前所未有的通達!”
幾人說話之間,已經進入了書院。
岑燦問道:“師……師兄,你今年的歷練,老實說陛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