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拓跋家的手上。”孟斯傲看著形似癲狂的孟天策,繼續沉聲說著,“至於我們孟家的其他人,自然不會在段家這種方外五大世家的眼中。於是,拓跋家順利出手,殺了二叔和四哥,四叔命大,倖存了下來。”
“至於為什麼只有那一次,那是因為,他們這次出手,直接破壞力當年方外各勢力與儒門大聖者定下的‘不周盟約’,觸怒了那位儒門大聖者請來的守護者。至於這守護者,我想大哥你也應該猜到了,不錯,正是那位天武閣的閣主。”
“他和另外兩名同門出面,拓跋家不敢冒犯,所以針對我孟家的報復,也就只有那一次——只是那一次,就帶走了二叔和四哥的性命!”孟斯傲說著,轉身看著身後這片遮天蔽日的煙塵,聲音漸漸森冷了下來,“這等血海深仇,我孟家不能不報。你們段家隱瞞了七年,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我不怨恨你們當年沒有出手阻止,但是,接下來,只要你們膽敢插手阻止,我話放在這裡——”
他的身上,驟然迸發出了凜冽的殺機來:“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要是你們段家嫌棺材太多用不掉,那就大可以來插手試試!”
滾滾煙塵之中,段瑞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的同時,嘴角不住地往外溢血,止都止不住。
他精赤的上半身,此刻已經是一片焦黑,頭髮更是燒了一大半。
硬抗兩件帝階“符器”的自爆,已經幾乎耗盡了他體內的靈力。此時此刻,他感到渾身的力氣都在被漸漸抽走,雖然想硬頂著不倒下來,但是身子還是不受控制地一點點在壓低,一點點地在變重。
終於,五六個呼吸之後,“噗通”一聲,他整個人直接撲倒在了面前的大坑中,接連翻滾了十幾圈,直接滾到了坑底,眼睛一黑,就這樣趴在那坑洞下,昏迷了過去。
另一邊,段峰也絕對不比他好過多少。
此時,他仰面躺倒在塵土堆中,渾身濺血,那是硬吃了一記“萬法破滅戮仙術”後的結果。要不是他反應足夠快,締結手印的速度連孟斯傲都要歎服不已,抓住青龍崩碎的那一個瞬間,又施展了一道“大守護術”,只怕傷勢要比現在還要來得嚴重好幾倍。
兩人此刻,都已經是陷入到了昏迷之中,雖然不至於死掉,但是想要恢復過來,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的修養才行。
其餘的段家人,此刻相距這兩人其實並不太遠,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妄動。
尤其是聽到孟斯傲那飽含著靈力吐氣開聲出來的話語,人人都是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氣氛,便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下來。
久久,直到四件帝階“符器”自爆所帶起的塵土全部消散,這條官道,已經被攔腰斷成了三截,兩側的樹林,就如同是颶風過境後一般,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片凌亂不堪。
沈三等人還在昏迷之中沒有醒來,倒是那匹北疆龍駒,這會兒卻是還在優哉遊哉地嚼食著它之前看上那片青草,對於周遭發生的一切,完全就沒有理會。
“大哥。”孟斯傲直到孟天策發洩完了心中的情緒,這才重新開口說道,“拓跋家的事情,以及當年刺殺二叔和四哥的刺客出處,我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你也不要太過沖動,畢竟,拓跋家同為五大世家之一,底蘊深厚,想要滅掉,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孟天策這會兒已經恢復了冷靜,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過,馬上就會有一個機會。‘天下第一武道會’上,只論勝負,不論生死,到時候,我會好好殺幾個拓跋家的人,就當替二叔和四弟先收一輪利息好了!”
“是嗎?”孟斯傲問了一聲,見孟天策點頭,臉上頓時也泛起了冷笑來,“那真是不錯,到時候,我會以另外一個身份參加。這一次,不把拓跋家參加‘天下第一武道會’的年輕一輩殺絕了,又怎麼對得起二叔和四哥,怎麼對得起四叔這七年來的痛苦!”
孟天策肅容道:“同為五大世家之一,拓跋家的年輕一輩,實力絕對不在段家年輕一輩之下。以我現在的實力,在段家同輩人中,只能勉強擠進前十而已。你雖然擁有強橫的自爆法器,但是,‘天下第一武道會’是禁止一切法器法寶、符籙丹藥、妖獸妖禽這類外物的,就算是陣法,也不能動用到陣器、陣盤和陣圖,只能依靠自身的靈力來構築。這種情況下,你可能連段峰段瑞這兩人都打不過。”
孟斯傲笑笑道:“還有十個月的時間,我的實力,大哥不需要擔心,到時候,我們兄弟聯手殺他一個痛快就好了!”
孟天策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