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也簡直不能相信,已經被他完全同化了的青蓮地心火,居然突然之間就只剩下了掌心上的這一縷!
這一縷青綠色的火焰,簡直比牙籤都要來得細小,甚至連之前那一簇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我的青蓮地心火都去哪兒了!去哪兒了!”他就像是一個瘋狂的神經病,在祭天台邊緣處瘋了似的來回尋找著,就好像能從這渾然一體、連一絲縫隙都看不到的海瀾石山體上,找出那些消失不見了的青蓮地心火一樣。
由始至終,孟斯傲都只是笑著看他在祭天台上發瘋。
他掌心上懸浮著的青蓮地心火,也一直靜靜地懸浮著,沒有被他重新收回體內。
看他的模樣,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似的。
終於,祭天台上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竄亂撞的公羊人傑,眼角不禁意間,又瞥見了孟五少掌心處的這簇青綠色火焰。
這一刻,他的兩隻眼睛已經完全充血。
第196章 這也能搶(下)求月票
然後他聳了聳肩,一臉輕蔑地說道:“三王四公五閥九世家,三王為尊,其次四公,再次五閥,最後才輪到九世家。公羊人傑,我拜託你用點腦子數一下,你們公羊家跟我們孟家,中間可是差了足足十六個世家的排名。我要是你,說話之前怎麼也先過過腦子啦——我喊公羊橫刀那老傢伙一聲公羊爺爺,那是給他臉,說明少爺我有家教,老爺子教育得好。但是,少爺的家教,不是你們公羊家能夠蹬鼻子上臉的理由。算了,你妹的,少爺我跟一個馬上就要死了的人,計較這麼多幹什麼,真是丟份兒。”
“馬上就要死了的人?”公羊人傑怒極反笑,“孟老五,你該不會是在說我吧!”
“不錯,被少爺教育了一番,總算是長出點自知之明來了。不錯,不錯,可惜你就要死了,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叫什麼來著——”孟斯傲裝著想了一會兒,然後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來,“對了,叫‘朝聞道,夕可死矣’,你現在可以安心去領死了。”
他說著,伸手在公羊人傑的肩膀上拍了幾下,然後衝著他揮揮手道:“去吧,我會通知公羊橫刀那老東西給你收屍的,順便,再送你喪葬一條龍服務——”
說著,他扭頭對紈絝眾身後的一個打手招呼一聲:“那誰,趕緊的,去訂副棺材,然後買點紙錢蠟燭什麼的,讓老闆趕緊送過來。”
“呃,五少,可是現在已經入夜了啊,城門早就關了。”那打手應道。
孟斯傲隨手掏了面玉牌,丟過去道:“這是我四叔的令牌,上次偷偷順來的,你拿著這面令牌去,看哪個不怕死的城門官敢不讓你進城!”
“可是現在入夜了,恐怕只有酒樓和青樓還開著,棺材鋪……”那打手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強行讓老闆開業,這有點不大好吧?五少你不是說要以德服人麼?”
“給他十倍價錢,不就是以德服人嘍!”孟斯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還有,記著,跟老闆說,賬記在公羊家頭上,回頭少爺會派人幫他去要錢的。”
那打手應了一聲,身上靈力陡然爆發開來,竟然是一名納靈境巔峰修為的修士。
只見他縱身一躍,半空中幾個極為高明的折身,就消失在了這茫茫夜色之中。
“那,現在你的身後事少爺也幫你辦好了,可以安心上路了你。”孟斯傲說著,又在他另一側的肩頭拍了兩下。
“孟老五,你別後悔就行!”到了現在,公羊人傑也看出來了,孟斯傲完全沒有半點要替公羊步凡求饒的意思,非但沒有,還一直在激他上祭天台,和公羊步凡進行生死擂。
雖然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要放過公羊步凡的意思,但是此時此刻,心中仍是怒火中燒。
他之所以先亮出了自己最大的底牌,又遲遲不上祭天台,就是算準了孟斯傲這群人,一定不會坐視公羊步凡死在自己的手裡。
而這生死擂是公羊步凡自己提出來的,以他對這個廢物大哥的瞭解,這一次,哪怕是死,他都不可能臨場反悔。那麼,剩下的,唯一可以保住他一命的,就只能靠自己手下留情,留他一條賤命了。
但是,自己憑什麼要手下留情?
那就要看這群紈絝們可以為了公羊步凡這條賤命,低三下四到哪個地步了!
不過不論他們如何擺低姿態,就算跪著磕頭也好,自己也一定會在祭天台上將公羊步凡斬殺當場!不但可以永絕後患,而且還可以順道玩弄一下這群紈絝。也讓所有人都看看,哪怕是在這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