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看了老爺子一眼,搖頭笑道:“不要胡鬧了,這王仲可是‘至聖閣’的大儒,身份非同一般,要是出了什麼亂子,不止我們護國公府,就連整個大離王朝,都有可能被波及到。現在正是我大離軍力崛起的重要關頭,你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孟斯傲笑笑道:“那我就當你和爺爺答應了——放心,你們橫豎都是輸,所以,就不要考慮會節外生枝的可能性了。”
說著,他轉身朝府內走去,邊走邊大聲吩咐著:“來幾個人,把姑姑的院落給我打掃乾淨,尤其是她閨房裡的那張床,一定要鋪得軟一點,今天晚上可是要派大用場的!”
孟老爺子和孟開疆對視了一眼,齊齊發出了一聲苦笑。
雨後的晚霞雖然分外鮮豔,但隨著夜幕降臨下來,卻也不得不退出了天空這個舞臺。
夕陽落山的那一刻,就在京師外城門即將關閉的時候,一道劍光自西面而來,在距離西城門不到半里的地方,降落了下來。
片刻後,正對著沙漏準備下令關閉西城門的城門官,遠遠看到兩男兩女一行四人,就剛剛那道劍光落下的地方,轉瞬間就出現在了城外百來丈的官道上。
這一行四人也沒見施展什麼術法,完全就是平常走路的模樣,只是他們的身形,卻是一步幾十丈,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還沒等這城門官反應過來,這四人便已經出現在了西城門口。
“呃……”城門官此時才反應過來,看著四人,有些忐忑地說道,“四位,如果是要進城的話,麻煩在我這登記一下,順便上繳二十文銅錢的人頭稅。”
說這話的時候,他背在身後的那隻手,已經朝幾個城衛打出了警戒的手勢。
“不用緊張,我是護國公府的人,剛從外面回來。”四人中那名明眸皓齒的女子,微微一笑,從腰間遞了一塊令牌給這個城門官。
城門官接過一看,發現這面令牌的正面上,果然刻有“御賜護國公”這五個燙金大字。
他翻過令牌,想要看看此女究竟是護國公府中的什麼人,卻在背面,看到了“大離第一女帥”這六個燙金大字,頓時大吃一驚,腦子轉的飛快的他,已經是從這六個字上,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原來是孟三小姐回來了!”城門官連忙將這面令牌雙手遞還了回去,衝身後一擺手道,“放行。”
孟若芸接回令牌,重新收在腰間,對他點了點頭,就帶著同行的三人,大步進了城,直接朝內城的勳貴區去了。
“老大,剛剛那女子,就是老元帥家的三小姐?我大離歷史上第一位女元帥?”一個城衛湊上來問道。
城門官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廢話!不然還有哪個女的,能當得起‘大離第一女帥’這個封號!”
那城衛頓時撓了撓腦袋:“可是看她的樣貌,完全不像啊,怎麼會這麼年輕的?”
“白痴啊!”城門官教訓道,“孟三小姐二十年前就辭去了帥印,拜入仙道六大巨擘之一的羽山宗,在方外之地修行了二十年,聽說修為高深莫測,別說是駐顏有術了,就算是返老還童也沒什麼好稀奇的吧。”
“那跟她一起來的另外一女兩男,也都是羽山宗的弟子嘍?”那城衛問道。
城門官頓時又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總之是孟三小姐帶回來的,就肯定不會有問題,問那麼多幹什麼!時間差不多了,還不給我關城門去!”
……
“七師姐,這裡就是你們大離的帝都啊?真是熱鬧!”跟在孟若芸身邊的這個女子,好奇地打量著兩側的街道,一臉興奮的表情。
“小師妹,世俗王朝中的城市,都大同小異,你是頭一回離開羽州,所以才會覺得新鮮,要是多看個幾次,就會覺得無聊了。”兩女身後那名器宇軒昂的男子,笑著說道,“九長老,您說是吧?”
“呵呵,倒是頗有些懷念的感覺。”四人中唯一看起來年紀較大的中年男子,聽到這話,頓時笑了笑道,“我還記得上次來大離的帝都,是七年之前的事情了,這一晃,想不到又是七年過去了。果然是山中無歲月,修行無甲子。”
孟若芸扭頭對這男子說道:“七年前還得多虧了九長老,幫我四弟治好了內傷。否則,以這世俗之中的醫術水準,他這傷勢,只怕到現在都未必能夠痊癒。”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你這丫頭,就別來挖苦我這個老人家了。你四弟的事情,至今想來,我都覺得慚愧。想不到與中州大陸只隔了一道莽荒山脈的炎焱火州中,那些蠻族的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