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黏在舊報紙上。

是了。

拼接臉的能力以前楊間是需要配合無頭鬼影的，但是現在他身體的鬼被壓制了，這種能力無法使用，臉自然無法被安裝上去。

“王江，你鬆手。”楊間這個時候急忙道。

“什麼？”王江此刻驚住了：“真的要我鬆手麼？”

“沒錯，鬆開限制，讓鬼恢復一些行動，只有這樣，我的計劃才能成功。”楊間道。

如果這鬼是具備奪取其他鬼的本能，那麼也應該擁有取回自己臉的能力，畢竟它連其他鬼都能拼接在一起。

“好。好的。”王江沒有問為什麼，既然楊間這樣說了，那他就這樣做。

當即，王江鬆開了手，不再抓著這具屍體的胳膊了。

就在他鬆手的那一刻。

張雷，楊間，明顯感覺這具僵硬的屍體動了一下。

但與此同時，黏在這具屍體上的舊報紙，緩緩的飄落了下來，上面的臉不見了，被順利的拼接到了這隻鬼的身上。

它取回了自己的臉。

與此同時，楊間又道：“王江再回來壓制它。”

王江更加疑惑了，但他依然毫不猶豫的又靠近了這隻鬼。

楊間這樣做只需要讓鬼取回自己的臉，但不能繼續放任鬼活動，不然的話鬼興許能讓篡改記憶的能力失效。

“會有用麼？”

計劃雖然有些改變，但他內心卻格外忐忑不安。

下一刻。

楊間，張雷，王江，甚至是那半死不活的錢毅，明顯感覺到了自身的能力失去了壓制，恢復了行動。

讓這東西誤判自身鬼的數量計劃成功了。

“就是現在。”楊間那陷在這具屍體的鬼手恢復了行動，他抓住這唯一的機會迅速入侵到了這隻鬼的身體裡，開始取走其關鍵的一部分。

與此同時。

這具僵硬發黑的屍體卻突然栽倒在了地上，像是失去了某種詭異的支撐，淪為了一具普通的屍體。

“楊間，這是怎麼回事？”張雷壓在這具倒在地上的屍體上面，有些驚慌起來。

“沒什麼，鬼重啟了，我們限制了它，它就捨棄了這個身份。”楊間此刻緩緩的將胳膊從這屍體裡面抽了回來。

張雷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我們明明已經掐準了數量，沒有形成限制才對。”

他根本無法理解之前楊間到底做了什麼。

“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而是看看我們能不能離開這裡。”楊間那條失去知覺的胳膊收了回來。

當即臉色一凝。

他手臂留下了一個黑色的烙印，這個黑色的烙印呈現了一個菱形，像是之前王小明手中的那根棺材釘的造型，又像是一塊特別的血肉，已經取代了自己的一部分，成為了自己手臂上的一部分。

“三隻鬼的棺材釘因為鬼的存在變成了一團黑色的血肉，現在被我取走，又因為無頭鬼影的緣故拼接在了我的身上，和鬼手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新的東西。”

他這隻手留在鬼的身體裡有點久，發生了某種不可預知的變化。

感受了一下身體其他的變化。

楊間又發現，無頭鬼影更換身體的衝動消失了，強行拼接在身體上的鬼手也顯得很平靜，可以自由活動，就連鬼眼將要復甦的躁動也不見了。

“一種新的平衡麼？”

三隻鬼製作的棺材釘應該是能夠壓制三隻鬼，畢竟這東西是鬼身上的，擁有這隻鬼的一部分特性，現在楊間身體里正好是三隻鬼，鬼手，無頭鬼影，和鬼眼，所以他自身的鬼被壓制了下去。

而又因為棺材釘處於宕機狀態，暫時無法復甦。

也就是說，楊間現在達到了一種完美的平衡。

“這麼說來，我這隻手不得了了？”楊間審視著自己這條沒有知覺的胳膊。

雖然手臂面板髮黑，手掌卻冰冷，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極大的反差顯得詭異無比，但他能感覺到這隻手已經是一隻新的鬼了。

一隻無法被理解，因為各種巧合拼湊出來的鬼。

目前可以被完美駕馭的鬼。

就在他審視自身的時候，張雷卻忽的指著遠處驚道；“楊間，你快看，鬼域在消失。”

聽到這句話，楊間猛地抬起頭來，

果然，他看見遠處一片黑暗凝聚在一起，正在向著一個地方快速的離開，同時周圍越發的光亮了，甚至身後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