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做代駕的男子騎著電動車,掉頭而去,他似乎要前往一個地方,拿一些東西,並且重新撿起信使的身份。
類似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
五樓的信使大多數都是普通人的身份隱藏在都市裡。
這是他們當初的一個約定。
信使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能動用靈異力量,否則很有可能無法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比起送信時候的恐怖經歷,他們很樂意遵守這個約定,忘記自己信使的身份。
哪怕是都市之中已經出現了靈異事件,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只希望活著,好好的活著,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活著。
這是很低很低的要求,但也是信使的奢求。
所以他們格外的珍惜這樣的生活,也格外的努力。
但是楊間的出現,讓郵局的五樓重新運轉了起來,人為的平衡被打破。
他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無關對錯,善惡好壞。
五樓的信使不想繼續送信任務的話就只有一個選擇,幹掉楊間,然後將黑色的信件送回502號房間裡。
所有的信使都在行動。
並且都在放下手中的事情,做好準備,趕往郵局。
這一切,楊間並不知道,畢竟他才第一天上五樓,並不知道五樓的水到底有多深。
時間慢慢的過去。
但距離郵局六點亮燈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
然而已經有信使按耐不住走上了前往郵局的道路了。
天亮太久。
夜長夢多,拿走黑色信件的人此刻就在郵局裡,這是一個好機會,縱然是熄燈之後的郵局內有危險,但是對五樓的信使而言這危險也不是完全不能克服。
“咚,咚咚!”
一連串急促而又沉重的腳步聲出現在了郵局的老舊樓梯上。
樓梯從一樓直通五樓,無法去往其他的樓層。
有五樓的信使出現了。
那是一個身寬體胖的男子,約莫五十歲上下,穿著工作時候的圍裙,身上帶著魚腥味,似乎是一位殺魚的小販,而且看樣子晚上都在加班工作,因為他圍裙上才殘留著新鮮的血跡,並未乾枯。
他叫趙豐。
年輕的時候他是一個成熟且有魅力的帥哥,如今歲月催人老,現在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殺魚小販罷了。
但在送信的那會兒,以前的信使給他取了一個外號。
勾魂使。
外號聽上去有些中二,但在十餘年前卻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反而這個外號意味著實力以及信使之間的一種認可。
“幹掉這個新人,還有時間返回去將剩下的魚給宰了,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很快就能結束。”趙豐肥胖的臉上面無表情,手中出現了一個滿是鏽跡的鐵鉤。
像是屠宰場上用來掛屍體的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