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陳義有些驚異的看著他。
又恢復過來了?
這怎麼可能。
在沒有駕馭新的鬼,又或者用其他什麼手段壓制厲鬼復甦的情況之下,從未有人自己從失控的邊緣又恢復過來的情況。
因為厲鬼復甦的過程是不可逆的。
在失控的那一刻就意味著死亡和被殺,鬼絕對不會那麼好心又放你一馬。
“我也很奇怪,但他的確沒事。”姜尚白聳聳肩道。
“算了,現在我不想搭理這個廢物,既然他的鬼回去了,那麼我的人皮衣呢?”陳義目光微動,也不去思考郭凡這種特殊情況了。
這事情之後自然會有總部調查,不是他關心的。
“還站在那邊,我知道那玩意危險,沒有敢靠近。”姜尚白指著不遠處道。
在那邊,一個昏暗的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靠近幾分認真觀察的話,就會驚恐的發現這個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副沒有身體,裡面空蕩蕩的完整人皮,這副人皮的樣子和五官正是陳義之前的樣子。
不,應該說陳義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他本來的樣子,而是一直以這副人皮的模樣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至於陳義真正的樣子估計只有他自己或者他以前的親戚朋友知道了。
人皮宛如一個活人站在樹林附近,雖然一動不動,但知道的人都知道,這件人皮衣在等待一個活人經過。
一旦靠近到了一個危險的範圍。
那空蕩蕩的人皮衣將會被一個活人硬生生的填滿,成為鬼的一部分。
殺人規律相當的簡單,但陳義當初接觸的時候這人皮衣卻還不會主動的站起來。
現在人皮衣卻越來越詭異不受控了。
陳義掙扎的站起來走向了人皮衣的方向。
現在的他和鬼已經密不可分了,之前因為被郭凡的鬼襲擊緣故,人皮衣被壓制了,為了活命他只能捨棄這隻鬼,脫皮逃生。
不過失去了人皮衣的陳義活不了太久。
他穿著人皮衣的時間已經比較長了,自己的身體早已經被鬼侵蝕的不像話了,只有繼續維持之前的平衡才能存活。
否則,不出一個小時陳義就要死於另外一隻鬼復甦。
當陳義靠近人皮衣之後,昏暗的樹林附近傳來了他痛苦的哀嚎聲,這痛苦宛如有人用非常殘暴的手段硬生生的將一張不屬於自己的面板強行縫合在身上一樣,比之前為了從鬼的手中活下來硬生生的撕下自己的面板有過之而不及。
絕大多數人在一夜之間經歷兩次這種痛苦早就已經自殺了,就算是不自殺精神也要崩潰,絕對是無法保持正常理智的。
然而在半個小時之後,完好無缺的陳義一臉平靜的從昏暗的樹林之中走了出來。
他既沒有瘋掉,也沒有自殺。
“活下來,不容易吧。”姜尚白開口道。
陳義沒有說話,越過了他繼續往前走去,那是離開的方向。
看似無事,然而那略顯鬆垮的臉皮之下佈滿血絲的雙眼已少了幾份人的神采,多了幾份空洞和麻木,那樣子似乎和真正的鬼又靠近了一步。
姜尚白看著他離開沒有跟過去,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他還要確保第二根續上的鬼燭不熄滅。
之前保護的是陳義,現在他受到了鬼襲擊狀態不行,所以得換人。
可怕的一夜隨著時間的過去終究是要退散的。
這座城市的絕大多數人無法想象這一夜到底經歷了什麼,只是當早晨來臨的那一刻,這座國際大都市依然按照往日的節奏繼續運作著。
霓虹燈褪去,趕去上班的人如潮水一般湧動在車站,地鐵口。
道路上車鳴聲不斷,今天依舊塞車。
然而在平安酒店的高層,當陽光穿過玻璃落到客廳當中的時候,楊間才不緩不慢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玻璃前俯瞰著這座城市。
觀察片刻之後,楊間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看來事情差不多解決了,否則今天這城市裡不會這麼安靜,總部到底還是有些能力的,我不參與進去是正確的。”
他想到之前幾次任務的情況。
總部並不是沒有能力解決,只是自己比較倒黴莫名其妙的捲進了好幾起事件當中去了而已。
要不是餓死鬼事件,楊間估計自己現在還在大昌市苟著,絕對不會來這裡。
“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