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倒是表現的淡定許多,在基層幹過一年多的姚澤是從副鎮長升上去的,對於基層幹部還是有些瞭解的,要麼就是實幹派,上面帶好頭下面賣好力,要麼就是和稀泥型別的,上下都是偷奸耍滑,正事不幹多少,只想著怎麼舒服怎麼來。
“王主任,你也別埋怨了,這是他們的事情,咱們把咱們的本質工作做好就成了,這段時間他們能配合好我們比什麼來的都強,至於他們是什麼作為,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姚澤笑眯眯的道。
“也是。”王大開搖頭笑了笑,“我管他們這麼多幹嘛,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姚澤走進辦公樓的時候,張顯明已經讓工作人員挨個的通知領導,文秘臉色頗為難堪帶著小心翼翼的將姚澤和王大開等人帶到二樓的會議室,把空調開啟,然後泡好了茶水,才悻悻的道:“幾位領導稍微等一下,書記和鎮長馬上就來。”
張顯明顯然有些氣不過,冷哼一聲道:“石懷鎮的領導好大的威風啊,讓省裡下來的領導等著他們,真是好樣的……”
一旁的文秘聽了張顯明的話,臉上露出尷尬不已的表情,心裡卻想,這些說給我聽也沒用啊,領導們要晚來,我能怎麼辦!
不過想歸想,她還是極其小心的在一旁端茶倒水的伺候著,生怕領導動怒。
大約等了快半個小時,石懷鎮的書記、鎮長、副鎮長、人大主任等才陸續趕來。
書記李成光小跑著進了會議室,一邊喘氣一邊擦著額頭的汗珠,望著姚澤等幾人,老臉尷尬的通紅,他趕忙從口袋裡掏出煙,一個個挨著遞煙,乾笑的解釋道:“各位領導不好意思,今天早上家裡出了點事情,丈母孃突然生病了,這不不知道領導要來,就送丈母孃去了醫院給耽擱了,真是抱歉。”
姚澤和王大開對視一眼,皆是微微一笑,只覺得李成光的藉口太爛。
隨後而來的鎮長等幾位領導也是諸多借口,不過姚澤過來並沒有找他們麻煩的意思,他的任務只不過是把農改搞好。
姚澤也不聽他們解釋,站了起來,然後道:“人到齊了沒,到齊了咱們開個會。”
書記李成光愣了一下,原以為姚澤旁邊的王大開是省裡的領導,確實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回事領導!
“到齊了,到齊了。”李成光趕緊點頭,接著小心的問道:“這位領導是?”
旁邊的王大開替姚澤解釋道:“這是咱們省農業廳的姚主任。”
“啊!姚主任,真是失敬失敬。”李成光趕緊將姚澤讓到主位上坐,然後偷偷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出了副書記前天請假以為其他人都到齊了。”
姚澤點了點頭,然後道:“那好吧,我簡單的講上幾句……”
這幾天秦海心極其糾結,眼瞅著就要和於凌風成婚,可是肚子可能會一天天的大起來,如果不能在成婚前,將此事解決恐怕會出大事,如果讓於家知道這是奇恥大辱,自己和孩子遭殃不說,恐怕連姚澤都得記恨上。
秦海心想過把孩子給打掉,但是讓她奇怪的是,每次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心裡都是有種隱隱的作痛,也許是母子連心,讓秦海心打掉肚子裡的孩子比殺了她自己都難。
她猶豫了幾天想把這個事情給姚澤做個徹底的交代,想看看姚澤是什麼態度,但是想起上次和姚澤發生那種關係的時候,是自己把姚澤給迷暈過去後發生的,姚澤自己根本不知道兩人已經突破了最後的一層關係,突然說有了他的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恐怕任何人都會懵住。
秦海心正想的入神,突然,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秦海心從落地窗前走會辦公桌,坐在了皮椅上,然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見是李明海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微微蹙眉後,語氣平淡的說道:“有什麼事情。”
李明海此時在賓館的房間,坐在床邊,語氣柔和的說道:“我已經來香港兩三天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見我一面?”
“你過來,李恆德不知道嗎?”秦海心從來沒有叫過李恆德爸,所以李明海倒是習慣了秦海心的這種直呼其名的叫法,沒感覺有什麼彆扭,只是輕聲道:“我瞞著他偷偷過來的,本來他是讓我留在家照看公司,我趁他來香港之際,也偷偷過來了,有些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麼?”秦海心輕哼一聲,然後道:“我和於凌風結婚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李明海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幫你離開。”怕秦海心以為自己有什麼企圖,李明海趕緊加了一句,“如果你不願意和他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