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給推倒了。
如今那婦女的丈夫依然昏迷不醒的躺在醫院,也不知道是誰給婦女支招,知道今天市裡有領導要到縣裡視察,所以一開始就偷偷躲在縣政府不遠處等著市領導的車子過來打算告狀。
電話那頭李大貴正向李大春解釋著,李大春卻怒氣十足的道:“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萬一出事了你一個人扛下來,別連累我,你先別動,見機行事,我先看看情況再打給你。”
結束通話他弟弟的電話,李大春讓自己臉色恢復正常後才又悄悄的站在了縣領導班子的人群中。
婦女被向成東帶進車中後將車門關上,姚澤笑眯眯的望著女人,問道:“這位大姐你有什麼冤屈?可以給我講講嗎?”
女子見姚澤如此年輕,頓時不由得愣住了,她擦了一把眼淚,怯生問道:“你是?”
向成東就替姚澤道:“這位是江平市市長,大姐有什麼冤屈儘管告訴咱們市長。”
“市長?”那婦女顯然有些吃驚,這麼年輕的市長又有幾人能不吃驚。
“你……你真的是市長嗎?”婦女問了一句後苦笑的道:“是了,這麼多縣領導等在這裡,也只有市裡的領導有這個面子。”
姚澤笑道:“大姐貴姓啊?”
婦女抹了抹眼淚,道:“我叫石春梅。”
姚澤點頭道:“石大姐相信我嗎?”
石春梅茫然的點頭,她此時已經是無計可施了,不相信也不行了,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到市裡告狀卻沒人受理自己的案件,應該是和縣裡的串通一氣,若不是縣裡的一位領導偷偷給石春梅支招石春梅都要放棄了,民不與官鬥,以卵擊石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相信我,那麼石大姐先回家去,等我晚點親自去你家詳細的瞭解你的情況,可好?”
石春梅感激的點頭。
姚澤就吩咐向成東道:“你把石大姐送回家去,然後陪著石大姐,我怕有人會對她不利,我這邊的事情處理了,馬上就過去。”
姚澤推開車門走出去後,在宣傳部長陳勇的陪同下,沉著臉朝著縣政府走了去。
在湯山縣縣委書記陳誠的帶領下,眾人趕緊朝著姚澤迎了過去,姚澤冷哼了一聲,望著笑臉相迎的陳誠,道:“原本到湯山縣轉了一圈,見湯山縣發展的越來越好想誇一誇湯山縣的領導班子,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那位大姐為什麼不找你們縣領導告狀卻直接攔了我的車子,從這件事情就能反映很多問題……”
“陳書記,縣政府我就不進去了,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對於這件事情你們也該好好反省一下……”
姚澤對陳誠吩咐幾句,然後對一旁的宣傳部長陳勇道:“陳部長,咱們走吧。”說完,丟下一眾縣領導和陳勇坐進了宣傳部的車裡。
等姚澤離開縣政府後,陳誠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望著拉攏著腦袋的眾領導,陳誠大聲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誰能解釋這件事情……”
坐進車中,姚澤眉頭緊鎖,陳勇知道姚澤此時正在氣頭上,就從荷包裡掏出煙來遞給姚澤一支,點上煙吸了一口,姚澤吁了口氣,對陳勇說道:“陳部長,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陳勇年齡在五十之間,這些年在江平一直擔任著宣傳部部長的職務,是沈江銘最信任的親信,沈江銘走後,陳勇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姚澤的陣營,他為官倒是比較圓滑,這麼些年倒是沒和誰結下過樑子,也正是因為他的謹慎小心,導致他做事情縮手縮腳,以至於數十年來一直沒有挪動過位置。
陳勇屬於比較容易滿足的型別,他覺得如今的地位已經算是光宗耀祖了,沒必要再去和別人爭個你死我活,官場鬥爭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走出一步就會深陷困境,他看過無數在爾虞我詐中落馬的官員,所以他的一貫做事風格就是求穩。
聽了姚澤的問話,陳勇也給自己點上一支菸,眯著眼睛抽了一口,然後小心翼翼的道:“這件事情恐怕有些複雜,如果查下去肯定要牽扯出一批官員。”
姚澤點頭道:“那你覺得查還是不查?”
姚澤都已經問到這個份上了,陳勇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姚澤問話的意思,姚澤剛才表現的那麼惱怒明顯就是要查下去的,陳勇就順著姚澤的意思說道:“我覺得查,自然要查的,不過,姚市長覺得呢?”
“那就查吧。”姚澤沉著的臉露出笑來,說道。
陳勇問道:“該怎麼個查發?”
“先去石春梅家中,詳細瞭解情況再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