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蝦心疼加頭疼,不知說什麼好,點點頭道:“沒有就好。”
竇慧不說話,埋著臉不見天日。
徐蝦沒法再說了,嘆口氣,準備出門。
竇慧翹起臉瞥他一眼,紅紅的眼圈中,淚花正大朵大朵往外湧。
徐蝦一驚,慌道:“豆豆,你哭什麼呀?”
竇慧不答話,伏著臉哭得更甚。
徐蝦沒想到會這樣,下意識看限辦公室門,急到門邊鎖上,返身扶著她肩膀道:“豆豆,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話,別哭了?”
竇慧閉著限,只顧傷心哭泣。
徐蝦急得手足無措,又怕突然來人,貼她耳邊道:“豆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說剛才那種話了,算我求你,快別哭了?”
竇慧默默流淚,埋著臉不停搖頭。
徐蝦無奈,乾脆伸手去扶。
竇慧被扶起,梨花帶雨地看他一眼,忽然張臂抱住他腰,又鑽他懷裡哭去了。
徐蝦木頭似的被抱住,這個無力洩氣,終於知道自己錯了,悶葫蘆還是不打破的好。緩緩神,輕輕拍下她頭道:”豆豆,別哭了啊,再哭把人招來就說不清了?”
這話總算起點作用,竇慧直起身,垂頭抹淚,弱弱道:“徐哥,對不起。
徐蝦沒吭聲,從自己辦公桌上拽過紙抽,抽出一張,坐辦公桌上遞她。
竇慧接過,邊擦邊偷眼望他。
徐蝦好氣又好笑,無力又無奈,一張張遞她,待她擦差不多才道:“好點了嗎?”
竇慧點點頭,賭氣道:“你以後不準再欺負我了。”
徐蝦苦笑道:“我怎麼覺得是你在欺負我。”
竇慧不無得意地笑一下,翹起小嘴道:
“我不管,反正你剛剛已經答應我了,以後不許再說那樣的話。”
徐蝦嘆道:“不說就不說,小駝鳥。”
竇慧發嗔道:“你現在就等於又說了。”
徐蝦拿她沒辦法:“行,小駝鳥也不說,趕緊再擦擦。”又抽張紙遞她,指指她未能擦到的地方。
竇慧哭一痛舒服不少,又見小蝦這麼體貼,覺得確實挺好“欺負”,得寸進尺道:
“那你以後還要對我再好一點兒。”
徐蝦沒慣毛病,坦率道:“豆豆,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一直都對你很好,你還想我怎麼對你好?”
竇慧不情不願道:“當妹妹也行,但也要更好一點兒。”
徐蝦硬著頭皮道:“對你好一點兒也行,但你也要把自己當妹妹,千萬不要老跟著別人湊熱鬧,更不能胡思亂想,知道嗎?”
竇慧不好意思地嗔怪他一眼,終於破涕為笑,算是答應了。
徐蝦站起身道:“行了,我出去打電話了,你也給你男朋友打個電話。我們下午早點下班去,郝處長自己一人在家,估計會留我們吃晚飯,你先說清楚吧。”
竇慧嘴硬道:“那我就給家裡打個電話就行了。”
徐蝦嘆道:“你自己斟酌吧。”拍拍她肩膀,大搖其頭出門。
竇慧這一鬧,徐蝦真有點鬧心了。
機關這種地方,尤其是黨口,男女關係一向比較嚴謹,可以說是大忌,現在外邊有個郝蕊,辦公室有個竇慧,等於和同處室兩個女同事關係不正常,估計整個大院都絕無僅有。郝蕊還罷了,畢竟是意外,還有言在先。竇慧整天面對面坐著,還得跟她哄著來,上班都跟談戀愛差不多了,看來有必要考慮離開這地方了。
一路頭大鬱悶,徐蝦來到走廊僻靜處,撥通紀若敏電話。
昨日活動剛結束,今天又要和竇慧去看郝蕊,傻丫頭肯定得多心。徐蝦打電話同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徐蝦剛道明意圖,紀若敏就不情願道:“病就病唄,一個感冒發燒,又不是什麼大病,明天不就上班了,用得著去看嗎?”
徐蝦耐心道:“前一段我受傷,人家都來看我了,不就禮尚往來嘛。而且我們處的情況,我閒聊也跟你嘮過,四大神成天跟她過不去,就我和竇慧和她能說上話,好歹病一回,看部不看,不讓人心寒嗎?”
紀若敏勉強道:“你快去快回,到那點個卯,意思意思就趕緊回來。”
徐蝦道:“行行行,不過若敏,我們晚上下班去,正趕上飯點,估計人家肯定會留我們吃飯,當然我儘量……”
紀若敏不樂意了:“人家部病了,還吃什麼飯?前天晚上不剛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