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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媽媽擔憂地說:“別看今天有多少錢,明天有沒有還很難說,世事變化無常,小心駛得萬年船。”

“沒事,我會小心的。”羅鵬自信的回答。

聽了杜婉君說羅鵬是炒股的以後這句話,杜媽媽一夜又沒有睡好,她覺得現在的年輕人都進入了冒險時代。

089

黃部長看到兒子杜春的書法,心裡的震撼不言而喻。他特意把那張“行雲流水”的字帶給省書協讓看看,得到了一致的讚不絕口的欣賞。想著假以時日,也許兒子在書法上會有點成就的,為此,他特意安排讓杜春拜當代金石書法大師高山為徒,雖然是多年的老朋友,在高山仔細考察過杜春的書法作品和人品後,欣然答應收為關門弟子。

在黃部長的眼中,杜春好像一塊沒有雕琢的玉石,其孔武有力的臂膀絕非文弱書生可比擬,尤其是作品裡的粗獷和奔放更是學院派的人難以突破的習慣和做作不可以模仿的。其實,兒子滿腹經綸,所涉獵的典籍有些連自己都聞所未聞。高山雖然是多年的好友,可為人格調很清雅,如果不是杜春自身的修養得到他真心的認可,根本對於其他的都是不屑一顧的。

“老黃呀,我看你這個兒子將來的成就是我望塵莫及的。依照他的實力,我都不能給他做老師,慚愧呀。我只是希望黃土畫派有人繼承呀,給孩子帶帶路,尤其他的性情,我揣摩了很久都不得要領。你還記得三國的張飛是書法家的事情吧?他的字就出自這個門派,可謂一脈相承,並且已經登堂入室。與我們所接受的顏真卿,王羲之,柳公權,趙孟疃際遣煌�姆綹瘢�沂敲環ㄗ詠蹋�夷畹鬧荒蓯峭�杲磺槎�選!備呱剿怠�

“高老你過謙了,我兒子怎麼能和幾千年的古人扯在一起?難道是老杜?”黃部長說著也覺得困惑。

“他的啟蒙老師應該在書法上極有成就,可我聞所未聞。你告訴我,他的第一任老師是誰?”高山問。

“這個我還說不上,應該是杜一山,可杜一山除了看護過林子之外,一直以殺豬為生,從來沒聽說過與書法有關係?”黃部長低頭沉思。

“對了,我們在八十年代辦展的時候收到過一幅參展作品,署名叫一山,書法力透紙背,遒勁狂放,實在是難得的佳品。可惜寫在毛邊紙上,當時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這個人,所以也破例升格為參展作品,原因就是不符合要求。但那張作品當時受到啟功先生的重視,帶到了北京,讚歎不已,連他都說難及項背。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可能就是杜一山,這個人神龍不見首尾,高深難測。你知道他在那兒嗎?”高山一臉的徵詢。

“已經去世十多年了,我也是最近才找到他給我拉扯大的兒子杜春,有恩難報呀。”黃部長惋惜的說。

“可惜了,山野之高人。他的字我還記得,似乎叫土木,仔細琢磨,不就是杜字嗎?我們盛名之下,其實難符,可惜了。他的遺作還有嗎?我想用餘生研究研究。”高山問道。

黃部長搖了搖頭,遺憾的說:“所有的東西都在拆遷中被毀了,我聽杜春說有很多老東西都被一起拆掉了。”

作為一個書法愛好者,黃部長閒暇也舞文弄墨,豈不知道那次的損失無法估量。

“ 我們是民族的罪人呀,你說銅鑼灣的文化底蘊有多深厚?我正因為一直呆在這裡,不是想過閒雲野鶴的生活,而是無法捨棄的東西很多,離開這裡,我就覺得沒有底氣。”高山渭然長嘆道。

黃部長沉思良久才說:“不過我聽杜春說他妹妹有一副杜家先祖的的遺蹟,似乎是他爺爺寫的。是當年去南方的時候杜一山給的,杜春記得上面寫的是十個字,應該還在的,我還沒來得及問。”

“什麼字?”高山聽到激動的站了起來。

“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黃部長說。

“這可是孤品,沒想到杜氏一門每人僅留一幅作品。你一定要她保護好,但願有生之年,我也能有幸看上一眼就滿足了。”高山很鄭重的囑咐道。

“我和杜春談過,五歲就開始練習書法,杜一山雖然溺愛,可在這一點上絲毫手不留情,教育極為嚴格。也很難得呀,竹板子下,皮開肉綻,要說杜春的書法時間,已足足三十餘年。我第一次看到,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震撼。”黃部長說。

“這就是失傳的刀筆,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要說天資,杜春可能略遜杜一山一籌的,但勤能補拙,是可造之材。”高山說。

黃部長這才明白了杜一山的良苦用心,他極有可能知道自己,卻混跡於市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