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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國。

“我替你把頭髮絞乾吧?”

男人終於睜眼,斜覷了蘇錦蘿後輕勾唇,聲音清潤,透著慵懶。“那便勞煩王妃了。”

“不勞煩,不勞煩。”蘇錦蘿狗腿的去拿了新巾帕來,替男人絞發。

男人的頭髮又黑又長,明明看著並不綿軟,但纏在指尖卻軟乎乎的就跟香香的毛似得。

蘇錦蘿玩的不亦樂乎,回神後,卻發現男人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午後斜陽正盛,槅扇半開未開,隔著一層碧色紗窗,帶進一束灼日陽光,被分割成塊,蒙了一層暗色,但光線依舊極強。男人被擾,蹙眉,拉過蘇錦蘿的羅袖遮在了臉上。

蘇錦蘿愣神,動了動袖子,男人閉著眼張口,直接就咬住了一角,將那塊羅袖留在了臉上。

除非蘇錦蘿強扯,不然不僅不好脫身,這身羅裙怕是要廢了。

扔下手裡的帕子,蘇錦蘿趴在竹塌上,歪著小臉,目光所及之處,是陸迢曄那張掩在她羅袖下的臉。

羅袖很薄,男人的臉依稀可見。如墨的眉眼,挺翹的鼻樑,細薄的唇。蘇錦蘿想到,就是這張嘴,總是喜歡逮著她咬,逮到哪就咬哪,一點都不含糊。

面色一紅,蘇錦蘿慌忙收回自己不知何時點在男人唇上的手。男人依舊咬著她的羅袖,依稀可見素白貝齒。看著溫潤,但卻鋒利十足,就像餓狼的獸齒。

蘇錦蘿打了個哈欠,眯眼看著懶洋洋灑下來的日頭,渾身睏乏,眼皮緩慢搭攏下去。

陸迢曄睜眼,就看到小婦人趴在竹塌上,一雙藕臂墊在面頰處,側著一張瓷白小臉,面頰處隱顯出一點紅暈,不知是曬的,還是被壓的。

陸迢曄伸手,捏了捏蘇錦蘿的臉蛋肉。

蘇錦蘿不適的動了動身子,下意識伸手環抱住陸迢曄的胳膊,然後往裡擠了擠,嘟嘟囔囔道:“好硬……”

這是將他的胳膊當成那個玫瑰芍藥花瓣枕了。

陸迢曄失笑,放開嘴裡咬著的羅袖,起身下榻,將人抱了上去,然後摟著小婦人,和衣而眠。

……

蘇錦蘿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不過竹塌尚溫,那股子冷梅香氣忽聚忽散的縈繞在四周,喘息間有些噎氣。

蘇錦蘿用羅袖在眼前扇了扇,片刻後才覺舒坦。

玉珠兒站在素娟屏風後,探頭探腦的看。

“怎麼了?”懶洋洋的撐著身子起身,蘇錦蘿垂眸看了一眼羅袖。只見細薄絲綢一角已經被咬的抽絲了。

這羅裙是真廢了。

“王妃,聽說您將雪雁許給了明遠?”

“嗯。”接過玉珠兒端來的茶水輕抿一口,蘇錦蘿一副睡眼惺忪之相。她懶洋洋的扶了扶自己歪斜的髻發,卻觸到一支金步搖。

步搖被觸,發出清靈空響,聲聲疊疊,尤其好聽。蘇錦蘿卻一瞬面色漲紅,慌忙就將那支金步搖給拽了下來。

“哪裡來的金步搖?”她不是吩咐都要收起來嗎?

玉珠兒低著腦袋站在原處磨鞋,悶不吭聲。

“怎麼了?”沒聽到聲音,蘇錦蘿神色奇怪的抬眸,看到一副蔫蔫模樣的玉珠兒,擔憂道:“是身子不舒服?”

玉珠兒搖頭,蹲下身子,拿過竹塌一旁小几上的素絹羅扇,小心翼翼的替蘇錦蘿扇風。

“只是一想到雪雁要嫁人了,心裡頭就難受。”玉珠兒與雪雁平日裡關係最好,雪雁先一步嫁人,玉珠兒雖為她高興,但這心裡卻空落落的緊。玉珠兒覺得,雪雁嫁了人,兩人定不會再與雪雁未嫁時那般,躺在榻上絮絮叨叨一些私密小事,關係定會疏遠。

蘇錦蘿嘆息一聲,拉過玉珠兒的手道:“終歸是要嫁人的。”

玉珠兒使勁搖頭,反握住蘇錦蘿的手,“不,奴婢要伺候王妃一輩子。”

蘇錦蘿失笑,她將手裡的金步搖遞給玉珠兒,“喏,送你吧。去替我瞧瞧外頭的鞦韆搭好沒。”

“是。”玉珠兒的情緒來去匆匆,得了一支金步搖,立時就將雪雁忘到了腦後。

院內,那座亭子已建好,飛簷翹角,四角掛鈴,聞風而動。下頭掛著一架鞦韆,墊青緞軟墊,縛七彩繩,還未上漆。

已近黃昏,天氣沒那麼熱了。蘇錦蘿用絹扇擋著斜陽,一屁股坐到鞦韆椅上。但剛剛坐定,面色卻是一僵。

“王妃,這椅子還沒磨好呢。”明遠看到院內動靜,急急從一旁耳房出來,看到已經坐在了鞦韆椅上的蘇錦蘿,面色惴惴道:“您還是先下來吧,待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