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言的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看了一眼紅透臉的人,放輕聲說:“憋著總歸不好。”
“真的,真的,我真不想上了,我回去躺著。”
“不下地走動了?”
“不了不了。”
黑楚言把他的褲子提好,手上一用力,把夏凌歌又抱了起來。
回臥室的路上,夏凌歌恨不得用眼神瞪死黑楚言,特別是看著他那一臉的平靜就更讓人惱火。到了床邊,黑楚言剛剛要把他放下,夏凌歌一時衝動就用頭狠狠地撞了過去!只聽“咚”的一聲,夏凌歌眼冒金星,可被撞的黑楚言愣是一點事沒有。
“你,你那腦袋是石頭嗎?”某人慾哭無淚。
黑楚言把人放在床上,悶聲不吭地就走了出去,留下夏凌歌開始逞口舌之快:“黑楚言,你等我好的,等我好了以後我跟你沒完!早知道你是這種人,打死我我也不去保護你,黑楚言,你個周口店人!”
正罵的起勁,就見黑楚言拿著一條毛巾走了回來,夏凌歌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搞自閉去了。不過,黑楚言可沒打算讓他積鬱成疾,坐在床邊把他的頭扭過來,就要用毛巾熱敷那撞紅的額頭。
“用不著,你拿走。”夏凌歌心煩氣躁,使勁甩著頭。
“老實點。”黑楚言幾次出手未果,索性一把將毛巾捂在他臉上,自己的額頭也頂了過去。
猛然間,黑楚言貼過來的臉和他近在咫尺,夏凌歌頓時蒙了。驚訝地看著黑楚言微惱的表情,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凌歌竟然有些膽怯,感覺著他噴灑在臉上的呼吸,全身都僵硬了。
“沒有法術,你不是我的對手。”黑楚言喃喃地說。
“不可能。”
“哼,別說是你,就是楚文,在不使用靈力的情況下,也打不過我。別忘了,我從九歲就在軍隊裡混。”
“我怎麼會知道這些?”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
兩個人相距太近了,好像每一次說話都有接到吻的可能性,夏凌歌只覺得臉上發燙,揶揄地說:“你,你幹什麼頂著我的頭?”
黑楚言沒想怎麼回答夏凌歌的問題,在如此靠近的情況下看著這個不安分的小子,竟然是這般的清俊,配上他惱怒又微紅的臉色,就多了幾分的可愛。黑楚言呆了呆,放柔了聲音說:“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你管不著。”
黑楚言有些不捨地起了身,把毛巾摺疊好以後熱敷在夏凌歌的額頭上。隨後,他拿了之前看到一半的書,就坐在床邊,聚精會神地看。
“黑楚言,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你痊癒我就走。”
“什麼?”
“噓,有人來了。”
夏凌歌正要義正言辭地勸說黑家二哥早點滾蛋,突然聽他這麼一說,才隱約聽到前院傳來了停車的聲音,就說:“有可能是找我的客戶,喂,你別怠慢了人家。”
“你這樣還打算接生意?”說著,黑楚言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夏凌歌也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半條小命差點丟了,還不忘對黑楚言說:“讓對方把聯絡方式留下,等我好了就能工作。別忘了,佣金要五位數的,少了你可別接啊。”
走到正廳的黑楚言滿頭黑線線。
黑楚言來到庭院內,就看見一個長相斯文氣質冷傲的男人帶著三四個小混混站在大門外,便走過去,問:“你們找誰?”
祁宏乍一看見黑楚言就愣住了,這人與掃把星太像,像的幾乎讓他險些認錯了人。這就脫口問道:“你姓黑?”
“你們找誰?”沒有回答祁宏的問題,黑楚言詢問他們的來意。
幾個三義會的兄弟打量著黑楚言,覺得此人除了容貌還算不錯以外,實在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若是帶個帽子遮住他的臉,扔進人堆裡都找不出來。輕視了黑楚言,幾個人吵吵嚷嚷著踹了幾腳大門。
“老實點!”祁宏喝退了跟來的兄弟,是因為他嗅到一種很危險的氣息。與黑楚文不同,這個男人是一擊必殺的型別,這種男人最好不要跟他硬碰硬。於是,祁宏就說道:“我想找夏凌歌。”
“他出門了,要一個月以後才回來。”
“哦?我幾天前還見過他,這麼快就出門?”
“不可以?”
祁宏看了一眼黑楚言,上前一步,隨即微微揚起下顎,以一種高姿態看著黑楚言,說:“你的袖口還是溼的,渾身上下一股中藥味,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在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