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帽的漢子跪拜在地,不斷磕頭求饒:“將軍,饒命啊。。。小的不過是個邢州城裡的教書匠,也是被人欺騙至此,不敢與燕王殿下為敵,饒命饒命。。。”
魯達喘得一口大氣,提刀上前,便是一刀兩斷。隨即開始擦拭著刀上的血跡,口中還道:“把馬匹攏過來,隨灑家去邢州城!”
“大將軍,是不是先弄點吃的?馬匹也該吃些精料了。”
便是軍漢此話一出,魯達肚子也咕咕叫了兩聲,便聽魯達說道:“弄些酒肉來,馬匹也喂一下。把這些屍體都抬到城外大道上,堆好。灑家就看看這世道有幾個不怕死的。”
軍漢們立馬開始忙碌起來,尋來一些車架,一具一具的殘屍便往城門外運去。
進城之後,斬殺兩百餘人,屍體卻是就堆在了城外百十步的官道上,屍體旁邊,還立著一塊木板,板上書寫:反燕王者,死!
七八碗老酒,魯達一氣喝完,喝得面色通紅,打馬而上,二百號鐵甲漢子,往北直奔。沙河縣到邢州,四五十里地。
魯達還未到邢州,孫守禮卻是已然聽到了訊息,卻是也不在意,只是叫人去喚徐京。兩百號人馬,也不能讓孫守禮擔驚受怕。
徐京奔來,與孫老相公見禮。
孫守禮開口便道:“反賊派了軍將前來,兩百騎,正在沙河往邢州來的路上。”
徐京已然知曉,開口便道:“老相公放心,兩百騎不在話下,此番城內已經有了四千大軍。在下派一員大將帶千餘人出去,必然勝之。”
孫守禮聞言點了點頭,胸有成竹說道:“此兩百騎倒是不在話下,便是這二百人必然是前鋒。還有大軍在後,怕是不好對付。”
徐京連忙拍了拍胸膛,說道:“老相公放心,一切有我。若是反賊大軍前來,我等據城而守便是。城內已經有了四千人,再過幾天,必然更多。守住邢州城池當不在話下。待得朝廷大軍北伐之時,便是我等大展拳腳之時,南下磁州,打破相州,可迎王師,必是大功一件。”
兩人計劃著將來,計劃得胸有成竹。
魯達已然就在路上,離邢州城還有十幾裡之時,迎頭碰上了徐京派出的千餘人馬。
領頭的也姓徐,名喚徐亮,正是徐京族弟。
徐亮看得對面本來的二百來騎,停住了馬步,便是準備來一番通名報姓,呵斥一下反賊大膽之類。
吃了幾碗老酒的魯達哪裡管得這麼多,馬步忽然加速,口中大喊:“射,給灑家射,射死這些直娘賊。”
箭矢往天空飛去,方才一輪。馬步隨即碾壓過來。
帶著酒意的魯達目光緊盯著對面頭前之人,緊盯著徐亮。猶如猛虎下山之勢。
寶刀高高揚起,藉著馬速劈砍而去。
那馬上被箭雨射得有些驚愕的徐亮,倉促之間,打馬往前來迎接。
便是兩馬一錯,徐亮錯愕的看著手上斷成兩截的長槍,再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
開腸破肚的模樣,讓徐亮不敢置信,不敢置信之間,雙眼一黑,栽下馬來,再也無法感受到這個世界。
魯達便是這麼打馬一路砍殺,魯達今日要做的事情,便是殺,殺,殺!
兩百餘騎,身經百戰,什麼樣的敵人都見識過。殺人便是他們最為擅長的事情,這些山賊之類,甚至都沒有資格稱為敵人。
多數人連轉頭而逃的機會都沒有。
待得魯達再止住馬蹄,邢州城樓就在眼前,城門緊閉。城頭之上圍滿了人,孫守禮與徐京更是在城頭之上不斷往下打量。
“把沿路的屍首都拖過來,給我擺在此處!”魯達話語冰冷。
隨著一具一具的屍體擺放在城門之下。
孫守禮的面色也慢慢變白,便是徐京也在反覆舔著自己的嘴唇。城頭之下,依舊還有兩百號鐵甲。
卻是城頭之下,竟然擺放了七八百具屍首。甚至還有未死透之人在地上不斷的挪動,口中發出輕微的哀嚎。
這個場面實在有些嚇人。兩百號渾身是血的鐵甲漢子打馬左右逡巡,滿地的屍首殘肢。
徐京看了看孫守禮,又舔了幾下嘴唇,開口說道:“老相公勿要驚慌,反賊入不得城池。”
孫守禮也轉頭看了看徐京,點了點頭。隨即往城外大聲呼喊:“不知城下是哪位將軍?”
魯達身邊一個軍漢打馬上前,呼喊道:“懷化大將軍魯達在此!爾等還不速速開城。。。”
便是這漢子話音未說完,魯達上前吼道:“不需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