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子一路疾走。對!就是用走的,從景山到止馬壩別人牛車都要走一個半時辰三個小時的,他靠著兩條腿硬是也只用了三個小時。未時出發,酉時末順利到了止馬壩。
只是站在馮初晴家院子外擦去臉上如雨的汗水,他才後知後覺這樣出現在她面前未免有些唐突失禮,渾身的汗臭味道進去還是不進呢?
馮初晴才不知道他心裡的那些個小九九呢,只是覺得這實誠人真的太敬業了,早上才給他說了活兒他就連一天都不耽擱。大好的節慶日子還要趕回來做事情。這樣的工匠到哪找去!所以叫了一聲後就已經起身下了竹樓,待袁漠期期艾艾進得門來她都站在灶房門口了。“你趕著來止馬壩想必還沒吃晚飯吧,我把菜給你熱熱,將就著吃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袁漠覺得才一天的時間,馮初晴臉色就蒼白了好多,當真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嗎?憐惜心頓時大起,長腿邁開幾個大步就來到了她面前,“我自己來就行,你去歇著。”手裡提著的一大包東西想了想還是沒敢就這麼直接送出去,袁漠側著身子從馮初晴身邊進了灶間,鼻端清清爽爽的味道中夾雜了一絲幾不可聞的血腥氣,他不由屏住呼吸,像是這樣,馮初晴就聞不到他身上的臭汗味兒了似的。
馮初晴自己都沒發現,她和袁漠在一起時是最輕鬆的,見袁漠樣子,她不由就是一笑,“是你該歇著才對,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全都在牛車上過了,很無聊吧,我來熱菜就好,別待會兒吃一嘴的汗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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