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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屋子越小,能隔出來的房間就越多,這樣就可以有較多的人在較短的時間內都暢快一下。他們仍然帶走憂鬱,而他們寶貴的Jing液卻留了下來。女傭們得不停地打掃,免得它氾濫成災。即便如此,他們中的每個人,如果被問及,都自認為還可以再來一次播種。大多數情況下這裡都爆滿。這營生是座金礦,是個百寶箱。外國的打工仔成群結隊,一個挨一個地上。他們講著有關女人的笑話消磨時間。這鴿子籠的狹小與他們私人住房的狹小恰成比例,在家裡他們有時只能住個角落而已。他們習慣了這種擁擠,而且在這裡他們畢竟還能透過隔牆與別人分開來。在同一時間裡,每個小間裡只允許進一個人。在那兒只有他自己。只要把錢投進去,漂亮女人就在窺視孔裡出現了。這裡為要求強烈的男人提供特殊服務的兩套單間差不多總是空著,因為很少有人能將自己的特殊願望說出口。

埃裡卡走進這個地方,完全一副女教師的模樣。

一隻手伸出去,已經是猶猶豫豫的,剛伸出去,又縮了回來。她沒有走進本部職員的房間,而是進了付費客人的房間。這是更重要的部分。這個女人想要看看比在家裡站在鏡子前面觀看還要便宜得多的東西。男人們驚呼起來,因為他們得從嘴裡摳出錢來,才能偷偷地上這兒來獵色。這些獵人,是高消費。他們向窺視孔裡張望,省下的錢流水似的出去了。沒有任何東西能逃過男人的眼睛。

埃裡卡也只是想看看而已。在這裡,在這個小房間裡,她什麼也不是。沒有任何東西適合埃裡卡,而她,她卻恰恰適合卡特爾修道院暗示提倡苦修冥想的禁慾主義。。埃裡卡是身材結實的那種型別的人。大自然似乎沒有給她留下開口。埃裡卡覺得她那個地方像是塊實心木頭,而那兒正是木匠給真正的女人開孔的地方。那是森林裡一段海綿質的、腐朽的、孤獨的木頭,而且這腐朽還在繼續。作為女主人,埃裡卡趾高氣揚地走來走去。她內心在腐爛,然而還是用眼睛拒絕了土耳其人。土耳其人想要喚醒她的生活,但被她的尊貴碰了回來。埃裡卡完全像個女主人,大步走進維納斯之洞|穴喻指投幣觀看性表演的狹小場所。。土耳其人既不謙恭,也非無禮。他們只管讓埃裡卡帶著她那裝滿樂譜的資料夾進來。她甚至可以擠到前面去而不受非難。她戴著手套。入口處的男人甚至稱她為勇敢、和善的女士。請您往前走,他隨即請她進他的好房間,那裡小燈泡柔和的光越過胸口散射下來。女性的隱秘之處凸顯出來,泛著微光,因為這是男人要看的首選的地方,對此有個規則。男人看到的是微不足道的東西,他看到的是純粹的缺陷。他先是看沒有價值的東西,然後也還有女性其他的東西。

埃裡卡自己得到一個豪華的單間。她,埃裡卡女士,不必等候。而其他人得等候更長時間。錢,就在她手邊,就像拉小提琴時的左手處於準備狀態。她有時盤算一整天,看攢下來的十先令硬幣夠多長時間來一次。這些錢是她從下午茶點費裡省下來的。現在,一束聚光燈掠過一塊肉。甚至連顏色都是特地選用的!埃裡卡從地上撿起一塊被Jing液浸透變得板結的面巾紙,把它放到鼻子上。她深深地吸氣,吸著,看著,消磨了一些生命時光。

也有一些俱樂部允許人在觀看當中拍照。在那兒每人按自己的興致和口味挑出自己的模特兒。埃裡卡可不願意這麼幹,她只想看。她只不過想靜靜地坐在那兒看,觀賞。埃裡卡,只看不摸。埃裡卡沒有自我撫慰的情感和機會。母親睡在旁邊的床上,注意著埃裡卡的手。這雙手應該練習,而不應該像螞蟻似的悄悄地閃進被子,在那兒伸向果醬瓶。即便埃裡卡割破或刺破手臂,她也幾乎感覺不到什麼。只有觸及到視覺時,她才會激動。

鋼琴教師3(5)

小屋裡充滿消毒水的難聞味道。清潔工也是女人,但看起來不像是女人。她們慣於漫不經心地把這些獵色者洩出的Jing液打掃進一個骯髒的提桶裡,趿拉著走。可不一會兒,像混凝土一樣硬結成一團的紙巾就又扔得到處都是。在埃裡卡那裡她們可以歇口氣,讓憤怒的骨架舒展一下。她們總是彎著腰。埃裡卡只是坐著往裡看。她的手套從來不摘,這樣她在這個臭地牢裡就不必觸到任何東西。她戴著手套或許也是為了不讓人看到她的手。幕布為埃裡卡拉起來,人們看見她是如何在舞臺後面牽線的。這一切都是為她一個人舉辦的!形象不佳的女人在這裡沒人要,漂亮、身材又好的才受歡迎。每個人事先都接受過最精確的身體測試,沒有一個老闆會允許濫竽充數。埃裡卡在音樂會舞臺上沒有提供的,現在由其他的女人們取而代之地提供了。評價按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