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徒?”
作者有話要說: 春節到啦,祝大家新春快樂,馬上開心!馬上發財!馬上心想事成!謝謝有你們一路的支援與陪伴,同時特別感謝鄭西西親投的霸王票,除夕之夜,咱們一起開心過大年!!!(*^__^*)
☆、遠避
晴空萬里,一碧如洗,潔白的雲朵彷彿分散開的棉花糖,左一片右一片地飄蕩著,春風襲人,楊柳依依,再過不久,園內的桃花就該綻放了。
今天,是出發的日子。
收拾好行李,慕勉獨自在明心園徘徊一陣,便又折去閒鳴居,慕沚的房間陳設不多,以淡雅簡潔為主,南窗下擱著一張梨花木桌,桌前擺著一把鹿皮交椅,桌案上整齊疊放著幾本書卷,旁邊是紫檀筆架,右上角立了一個青玉蓮子瓶,原本里面插著幾枝梅花,如今卻僅剩下光禿禿的枝條,瓶子周圍殷紅點點,是兩三瓣乾枯的紅梅花瓣,牆壁上懸掛有一幅古墨字畫,對面擺著紅木花雕立櫃,側臨鼓腿高花架,外屋與臥室以屏風隔開,慕勉繞過屏風,登上腳踏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摸著上面鋪得潔白的床單,空氣裡好似還若有若無地流動著他淡淡的氣息,有什麼順著面頰滑落,濡溼床單,瀰漫開小小的淺色印花,然後,了無痕跡。
慕勉口中喃喃著兩個字,卻不敢念出聲,害怕一旦念出來,撕心裂肺的痛又會紛至沓來,變得呼吸不能,他給她的傷,再也無法痊癒,所以,只能埋得很深很深。
掏出當初所做的那枚繡魚戲蓮葉圖荷包,慕勉戀戀不捨地摸了又摸,隨即拔出短劍,削掉自己的一縷青絲,塞入荷包內,最後放入枕頭下方。
視線一片模糊,沾得睫毛溼漉漉的,她用手一把抹去,從此,便什麼也沒有了。
她從閒鳴居出來,看到紀展巖正立在樹下,金色斑駁的碎光從樹葉縫隙穿透下來,撒在他清長秀挺的身姿上,恍似虛幻成月的影子,更襯得風神俊逸。
枝頭的小鳥嘰嘰喳喳,他正看得出神,當察覺到慕勉出來,立馬轉首,一對明亮的黑眸映著她,不錯半分。
慕勉先是一愕,繼而微笑:“木頭師兄,你是在等我嗎。”
她奔跑上前,捲翹的睫毛上縈繞著一層溼潤霧氣,迎著陽光,亮瀅瀅宛如雪的結晶,眼角明明帶著哭過的紅痕,卻仍朝他擠出明燦的笑容。
她是從……那個人的房間出來的。
紀展巖點點頭,舉手比劃:“該出發了。”
明白到他的意思,慕勉眼神黯淡下,不過僅僅一瞬,抬頭間又被天光遮掩掉,她笑了笑:“突然要改口叫你師兄,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知道她的頑皮,是以在師兄前加上那兩個字,紀展巖也不在意。
慕勉撓撓腦袋瓜,整頓下措辭,開口道:“今後還請師兄多指教,還有,我會好好學手語的。”
紀展巖一愣,慕勉則笑嘻嘻的講:“這樣,我們以後就能對話啦。”
她踮起腳,一張如花小臉在他眼前放大,紀展巖下意識往後一仰,隨即背過身,頭也不回地走掉,慕勉不明所以地眨眨眼,趕緊追上前。
府邸門前,秋渡將包袱遞給慕勉,整個人已是哭得淚眼婆娑,得知慕勉將前往山谷修行,這幾日好說歹說,連哭帶求,想讓慕勉帶著她一起去獨悠谷,可惜都被慕勉義正言辭的拒絕掉。
“娘,您別擔心,有謝谷主跟師兄在,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就像小時候撒嬌一樣,慕勉偎在慕夫人的懷中,久久不肯離開。
“你這孩子……”慕夫人用帕子拭著眸角的淚花,滿臉依依不捨。女兒突然拜謝蒼霄為師,並要隨其至獨悠谷學藝,因慕勉的堅持,謝蒼霄終於頷首同意,私下已經找她談過,慕夫人知道,能夠拜謝谷主為師,這實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丈夫得知,一定會欣然同意,對慕家而言,也的確是樁好事。可入谷修行,就必須要經過艱難困苦的歷練,一切自足,吃得了苦,絕非口頭上那樣簡單,女兒打小錦衣玉食,從未離家這麼久,這一去,又不知要幾年,慕夫人既是心疼又是擔憂,“你心意已決的事,娘自然不會阻止,只是何必這麼急著就要走,好歹、好歹等到你爹跟你哥哥回來……”
面對母親的挽留,慕勉心內酸苦,強顏歡笑道:“因為我的關係,已經耽誤師父回谷的時間,況且就算等到父親他們回來……也一定是要走的……”她忽然哂笑,挽著慕夫人的手臂嬌嗔,“最主要的,是我怕自己這麼一留,就捨不得走了。”
慕夫人多想說,那就不要去了,可心知說了也是徒勞,女兒心意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