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了,你哥哥他比我厲害很多,他會好好照顧你。”
蘇蕪一把打掉他的手,後退一步:“你剛才說了這樣多,其實就是想告訴我,你對於我,不過是一種哥哥對妹妹的寵愛,而對於蘇俞,卻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感情。是這樣的嗎,遲歌?”蘇蕪雙手緊握,死死盯著遲歌的眼睛,不肯放過他的一絲表情。
遲歌沉沉嘆氣,終是點頭:“是,蕪兒。”
是,蕪兒。三字如重千鈞。
蘇蕪眼中淚水洶湧而出,痛到極處反是大笑起來。
遲歌習慣性地替她拭淚,微蹙著眉看她,鳳眸中滿是擔憂之色:“你在笑什麼,蕪兒?”
“哥哥對妹妹的寵愛,實在是很好笑呢。那麼遲歌,我問你,往日你我之間那些……那些親熱……又算什麼?”
遲歌的臉驀地白了,他沉默半晌,緩緩開口:“十幾年來,除你以外,我沒有多看過任何別的女人一眼。終究我也年輕,並且身體健康……然而蕪兒,隱隱之中,我常覺有些不對,總歸還是……所幸沒有犯下大錯。總之,蕪兒,我很抱歉,請你原諒。”
“抱歉?”蘇蕪大笑不止:“不,你沒錯,每次那樣……皆是我先主動……主動惹你,你卻總是最先叫停的那個,你真的沒錯,哈哈……‘常覺有些不對’,不是不對,是不愛,對麼?”
遲歌憂心忡忡地看著她:“不要這樣笑,蕪兒。”
蘇蕪眼淚不止,卻總算收住了笑容:“那日刺你一刀之後,我又悔又怕,日夜憂恐那一刀會不會從此葬送了你我之間情意。果然,”她緩緩抬起頭來,眼中滿是絕望:“果然如此。”
遲歌嘆氣:“不會。除了不能再將你帶在身邊,但凡我能為你做的,你儘可開口,一如既往。”
蘇蕪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竟泛出一抹詭異笑意:“說了這樣多,好像都是在說你自己的想法。那麼遲歌,蘇俞現今是作何想,你可知道?”
遲歌神色微僵:“她……”
一個“她”字叫得似痛且喜,蘇蕪只覺心上一陣揪扯,痛得氣都緩不過來,她咬牙忍住,“如果我沒有猜錯,她現在生了很大的氣,並且完全不肯原諒你,對不對?讓我想想看,今日她在馬車上是怎樣同我說的?‘至於遲歌,你在他心裡比什麼都重要,他往後怎樣,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嗯,這樣算不算是徹底的放棄?”
遲歌臉色蒼白,沉默半晌卻只吐出四個字:“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你的意思是你一定會想辦法求得她的原諒嗎?”蘇蕪又笑了:“可是怎麼辦,她說她要離開盛陽……”
“你說什麼?!”遲歌臉色大變,厲聲打斷了蘇蕪的話。
蘇蕪被遲歌的臉色驚住,她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遲歌深呼了口氣:“抱歉,蕪兒,我送你回去。”他不容分說拉住了蘇蕪的手,牽著她大步往回走去,將她交到蕭君遠手裡:“蕭統領,我有事先行一步,再會。”話畢伸手取回搭在蘇蕪肩上的外袍,轉身大步離去。
蘇蕪咬唇看著遲歌的背影,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最終沒入塵土當中。
蕭君遠轉身,將蘇蕪摟進懷中,半晌無言。
復而不得 。。。
大門被人直接踹開,青青目瞪口呆地看著破門而入的遲歌:“遲大人,您……”
遲歌緊盯著青青手上的雜物:“你在做什麼?”
青青被嚇到了:“我我我在收拾屋子……”
“你為什麼要收拾屋子?”
“啊?”青青懵了,她收拾屋子,遲副統領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遲歌緊緊閉眼。難怪,難怪在他和蕭君遠離開的那天,蘇俞會毫無迴轉餘地地要求他撤去千眉山莊的暗哨,原來她一早便計劃著這一天。他真是昏了頭才會毫無原則地一切依她,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聞聲出來的蘇俞看見遲歌微微一愣,她看了眼還在不住開合的大門,皺眉:“遲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遲歌身形一僵,驀然睜開眼睛,青衣的身影飛閃而過。蘇俞只覺腰間一緊,未待反應過來,人已被遲歌緊緊摟進了懷中。
遲歌收緊雙臂,頭深深埋入蘇俞的髮間:“俞俞,俞俞――”失而復得的狂喜竟讓他一時失語,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
蘇俞暗吸了口氣,努力平靜自己,有些費力地掙出他的懷抱:“遲公子,你這樣突然衝進來,兼且如此無禮行事,如果沒有什麼說得過去理由,那麼往後,我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