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來?”
蘇俞回過神來,目色複雜地看著沈若雲:“我和蕭大哥分手之後,並未直接回淺青院。我看莊內夜景雅緻,便獨自散起步來,一不小心掉進了這間暗室當中。”
遲歌瞭然:“原來如此。”忽又話鋒一轉:“那麼俞俞,你先前所說郝公子全因了你才遭遇如此禍事,又作何講?”
蘇俞想了想:“郝公子恰巧路過,他見義勇為跳下來救我……”
郝誠聞聽至此,一個沒撐住“噗”地失笑出聲。
“這樣啊。”遲歌伸手牽起蘇俞手腕:“你掉了下來,順便自己把自己的雙手縛住了?而且用的還是九九鴛鴦結?”
“啊?這個……那個……”蘇俞傻眼了。
遲歌嘆了口氣,語氣中詭異地透出些許酸氣:“看來俞俞是鐵了心要維護秦少莊主,顯然今夜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人肯說實話。”遲歌抬頭看向秦然:“但我仍然希望秦少莊主回去之後能與沈小姐好好談談,萬請給遲某一個交待。你也知道,俞俞,我只有一隻。”
蘇俞氣暈:“什麼叫一隻!遲歌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然自袖中取出一塊絹帕,不緊不慢地替沈若雲拭去臉上淚水,轉頭看向遲歌:“請遲公子稍加寬限,秦某自會給遲公子一個交待。”
遲歌點頭:“很好。”
郝誠含笑而立,不動聲色地看著遲歌和秦然。
遲歌轉向郝誠:“不管怎樣,郝公子是友非敵,遲某先前多有得罪,請海涵。”
郝誠輕笑著搖頭:“誤會而已,無妨。”
遲歌抬頭,看了出口一眼,笑道:“那麼,郝公子請。”
郝誠點頭,略一提氣,身形飛旋而起,轉眼間人已站在了地面,他稍稍退開幾步,站在一旁等待遲歌和蘇俞。
遲歌上前兩步,手攬向蘇俞腰間:“俞俞,我們上去。”
蘇俞猛地後退一步:“哼,不必!我不是女鬼麼?女鬼要飛上去還不容易!”說完也不理他,拼力提起全部內力,身形似疾風捲落葉般拔地而起。
蘇俞“撲通”落在地面,身形還未完全站穩,郝誠猛地湊過身來,十分感興趣地看著蘇俞。
蘇俞因手上負傷,動用輕功本就吃力,因此心神全聚在了自己身上,此番好容易成功著地,突然一張放大臉龐眼對眼地湊到面前,再加之月色昏黑、幽風陣陣,直嚇得“啊”地大叫一聲,腳下一個趔趄往後跌退幾步,眼見著便仰倒下去。
郝誠愣了一愣,好笑地搖了搖頭,正要伸手去抓蘇俞,忽見一個青色身影如驚鴻掠影般閃至蘇俞身後,穩穩將她接進懷中。
郝誠眼中流露出讚賞之色:“遲公子,好俊的功夫。”
遲歌笑道:“郝公子過譽了,泛泛輕功而已,花式罷了。”
郝誠含笑頷首:“遲公子不必謙虛,是實是虛郝某倒也略能分辨清楚。”
遲歌微笑:“遲某見郝公子方才臨危不亂,才是真正身縱大才之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半晌,忽然反應過來,蘇俞自那“啊”的一聲大叫之後,便全無了動靜。兩人對視一眼,都不說話了。
郝誠雙眉微蹙:“莫非……郝某把蘇姑娘嚇暈了?”
遲歌臉色一緊,垂目看向蘇俞,兩指扣在蘇俞腕間,片刻後抬起頭來看向郝誠。
郝誠目露探詢之色,遲歌哭笑不得:“睡著了。”
兩人對視片刻,俱是朗聲大笑起來。
遲歌雙手略動,調整出一個讓蘇俞更加舒服一些的姿勢,抱著她慢慢向淺青院走去。
二人邊走邊談,郝誠問道:“怒我冒昧,前番聽蘇姑娘說起遲公子也將參加武林大會比武,不知遲公子師從哪一門派?”
遲歌搖頭:“遲某不過是有些雜學在身,並非任何門派之人。”
郝誠目露疑惑之色。
“無門無派卻也參加比武,郝公子也很奇怪吧?”遲歌嘆氣:“此事全因俞俞胡鬧而起,實不足一提。”
郝誠想起方才蘇俞曾在急怒之下叫了聲“遲歌”,猛然反應過來:“原來遲公子便是得段盟主特許,可直接與武林大會最終勝出者交手之人?”
遲歌苦笑:“這個……還是拜俞俞所致。”
郝誠聞言甚覺驚奇,不由轉頭去看蘇俞,卻見蘇俞猛地睜開眼睛,飛快地向他眨了眨眼,又迅速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窩在遲歌懷中。
郝誠唇角勾起,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繼續與遲歌說話。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