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一下。”
此時周圍早就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聽到莫問的話很多人都繃不住笑了出來。看著莫問心想道,這位小哥兒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像個大家公子一般,還以為是個好說話的,沒想到卻是個牙尖嘴利的。這群遼人剛剛跟那幾位守門的小哥吵了好一會兒了,那聲音半條街都聽得到。雖然他們的官話有些怪腔怪調的,但是說的也還算流利。這小哥兒從客棧裡出來肯定不會聽不到,卻要找人翻譯,明顯是在諷刺這些遼人是沒有開化的野蠻人嘛。
“我們聽得懂官話。”其中一個遼人站出來說道。很顯然這些遼人雖然會說中文,卻並不能理解其中的博大精深。他這話一出,周圍人的笑聲更大了。
這遼人雖然不明白眾人為什麼發笑,但是那輕蔑嘲諷的眼神卻是看得懂的。頓時憤怒地瞪著周圍的人,一副想要衝上去教訓他們的樣子。
“夠了,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一個站在最前面看似是領頭人的遼人沉下臉對那人呵斥了一聲,那人立刻收斂了表情,低下頭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動了。
莫問挑了挑眉,暗道,這群人如此訓練有素,可不像是江湖中人。不過就算是大遼皇族又如何?這是在大宋的土地上,還輪不到他們這些外國人囂張。
“這位公子,在下並不想起衝突,只是想要入住此客棧罷了。公子應該知道,陳留城中的客棧,也就這樣還能勉強住人。看公子一行人數也不多,這客棧定是住不滿的,不如行個方便,大家結個善緣,交個朋友。”耶律楚江溫和地說道,那一臉的笑意看上去很是無害。
可是莫問卻注意到了他眼中時不時閃過的精光,斷定了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雖然知道得罪這樣的人物是不明智的行為,可是誰讓他現在看遼人不順眼呢。而且這一行人出現在這裡,不用動腦就知道他們肯定也是衝著南唐寶藏來的。這些貪婪的傢伙,總是覬覦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怕吞不下噎死。
“不好意思,我有潔癖,在自己的地盤上不喜歡看見不乾淨的東西。另外我向來不是個善心的人,善緣這種東西不存在於我的世界中。至於交朋友,你不合格。我的朋友至少要長相端正,衣著整潔。”莫問從出現開始,臉上就一直掛著溫文爾雅的微笑,就算說話的時候也帶著笑意,實在很難讓人將他和這一番惡毒的話聯絡在一起。
耶律楚江差點被莫問的話氣得一個倒仰,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對他如此無禮。竟然敢諷刺他是不乾淨的東西,還暗示他貌醜,衣衫不整。他堂堂大遼皇族,南院大王,竟然被如此對待,是可忍孰不可忍。
懲遼(2)
耶律楚江身為現任大遼皇帝耶律隆緒的堂弟,伸手耶律隆緒的重視與信任,年紀輕輕就擔任了南院大王一職,在大遼也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平時耶律楚江傲氣的很,只是這次大遼對那傳說中的寶藏雖然勢在必得,卻也知道爭奪的勢力肯定不少。所謂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所以進入大宋之後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性子低調行事。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莫問這個油鹽不進,且動不動冷嘲熱諷的。一直被人捧著的耶律楚江如何受得了這種挑釁。
“小兄弟,說話要留口德,免得哪天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耶律楚江盯著莫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赤裸裸地威脅了。
莫問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他不知被威脅了多少次了,都可以算是家常便飯了,這種小兒科他還沒放在眼裡。只是莫問並不是淡出的江湖莽夫,受過的教育讓他有很高的政治眼光。就算很想收拾這群遼人,卻知道此時還不是時候。若是冒然出手,很可能引起兩國的刀兵,到時候受苦的還是大宋的平民百姓。他雖不是好人,但這種禍國殃民的事還是不會做的。
罵也罵過了,眼看這人就要惱羞成怒,他對口水戰可沒什麼興趣。這些人又不能打不能殺,實在有些無趣。
莫問手指微動,點點粉末從指縫中露出,然後笑著對守門的雪山派弟子道:“大家都進來吃飯吧,門就不用守了。咱們在這兒住了這麼些天了,誰還不知道這客棧已經被咱們包了,要是有哪些不長眼地硬要闖進來,後果也該由他們自己負擔。”
莫問已經在門口布下了毒藥依然是那種讓人痛不欲生,武功盡廢,卻不會危及性命的藥。自從給純陽門的人下過這種毒之後,莫問就覺得這毒真的非常實用,只是一直再沒找到使用的機會。沒想才這麼幾天,這群遼人就主動撞上來給他取樂了。
“老子就要進去,你們能把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