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愛過人,何來情場常勝軍的說法?”
愛人是件多麼累人的事啊!紅男綠女來來去去,他不能理解人們對情愛的喜新厭舊、貪得無厭。所以他選擇不愛,以免陷入泥淖,自尋煩惱。
“難以想像。”
“你不信?”
“不信。”段研菲搖頭。“你分明是女人夢寐以求的物件,就算你不主動,女人一樣賴著你不放。”
沈天鐸嗤笑一聲,用一種憤世嫉俗的口吻回答:“尼采說:『寧願落入兇手魔掌,也不願闖入一個慾求不滿女人的夢中。』女人賴著我沒用,我對一廂情願的女人沒興趣。”
她拍了拍胸脯,“請放心,我不是慾求不滿的女人,也不是一廂情願的女人。”
“看得出來。”
她突然想到,“你確定你是車行老闆?”
“不然呢?”他饒富興味地看了她一眼。
“車行老闆認識尼采這個人的機會不大,相較之下我更相信你是個哲學家。”
“隨你高興,前面就是我的車行,你的車子應該換好輪胎了。”
“這麼急著趕我走?”她決定逗弄他一番。
“怎麼?想留下來伺候我?”
她尷尬一笑。好傢伙,完全算準了她可能會玩的把戲,這個讓人費疑猜的男人真是她昨夜獻身的人?
兜了一圈,眼看就要辭別了,她還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性冷感。
“你知道嗎?我不會伺候人,相反地,專門等人伺候。如果不麻煩的話修車費一會兒派人給你送來。”
他早知道她沒膽接招,頑皮的女孩有時候會裝腔作勢捉弄人,本質上卻只是個清純的精靈。
沈天鐸輕啄她的唇道別:“再見。”
她推開他。“我沒允許你吻我。”
他抬手以拇指撫觸段研菲的唇瓣,忍不住傾身吻住誘人的柔軟。
放肆的他以舌和她的糾纏,當她探出丁香小舌入他口內時,他不錯過任何機會的牢牢吮住——
“討厭!”段研菲輕捶他的胸膛。
他笑開,“你會想念我的。”
“才不會!錯誤的一夜情只是個荒唐的夢,我是傻瓜才會想你。”她不想讓他太得意。
沈天鐸玩世不恭地睇著她。“女人總是嘴硬。”
“我不是一般女人。”她驕傲的說。
他捏了捏她微揚的小下巴,不以為然地道:“女人就是女人,一輩子都會記得她的初夜。”
“看你這麼認真的模樣,別告訴我你已經開始想念我了。”她反將他一軍。
沈天鐸哈哈大笑,“這麼有自信?”
“彼此彼此。”段研菲揮開他的手,轉身開車離去。
沒見過這麼多變的女孩,讓人捉摸不定卻又純真,一夜雲雨竟能挑起他一向自制的情慾。
誼闊的經營權終於到了深入談判的時候了。
孟北城將一堆厚厚的資料擱在桌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準備先禮後兵。
大老闆交代下來的任務他不能再毫無進展。
在認識段研菲之前,他以為美麗的女人除了吃香喝辣之外,大腦都是漿糊做的。
這次要不是他受過專業訓練尚有兩把刷子,早在第二次見面時就豎白旗了。
“我調查過你過去的資歷,發現你應該會對製造業有興趣,而不是百貨服務業。說,為何對誼闊的前途這麼關心?”她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
“做生意得憑實力,我認為我可以做得比你好,自然想拿到誼闊的主導權。”
“以你的財力,不像擁有這麼大本事的人。”她懷疑已久。
精明的女人!孟北城不禁冒著冷汗。“這不在我的回答範圍。”
“告訴我你的後臺老闆,我心裡支援的董事長人選另有其人。”
“沒有用的,你手裡現在握有的股份不到百分之三十,影響力已不若以往。”孟北城好心提醒。
“你胡說,我段氏家族持股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你別在我面前大放厥辭。”
“那是一個月前,現下局勢改觀,股東大會延後召開給了我不少方便,你可以向你的家族親戚們打聽打聽,誰真這麼有骨氣能在厚利之下仍不為所動。”他本來不想透露這麼多的,怕大老闆不高興;可他也是有惻隱之心的,實在不忍心看大美人在股東大會上被五雷轟頂,所以冒著丟飯碗的風險,提前引爆炸彈。
倏地,段研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