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李梅梅感覺系統好像有一點怕她,問系統吧,它又死活不答話。
她在系統商城中還看到過坦克大炮的資訊啊,意思就是隻要足夠有錢,這些東西也能從系統換來,你說這老天爺給的金手指這麼大是為什麼,難道她是老天爺的親閨女兒?
不然為什麼這種系統文種田文女主的配置都給了她一個人。
且說李婆子,領肉的時候根本沒去,因為這李老頭啊參與了做殺豬菜的工作,這最後分給他們家的肉肯定是最好的,也不用冒雪去湊熱鬧。
她帶著五妮盤腿坐在炕上納鞋底哩!
楊愛菊下了陳寡婦臉子的事還是經五奶奶之口傳給她的,領肉的時候人齊著呢,還沒等吃飯呢,底下都傳的差不多了。
有人下了陳寡婦臉子,這的確是大快人心的事,但是有人又也不免存了些擔心,擔心楊愛菊會不會被整,李愛國會不會娶了陳寡婦。
五奶奶就存了這樣的擔心。
按理說,姚書記只是一個公社書記,縣裡能按死他的都有兩隻手之數,但是吧,這公社書記和公社書記之間也是不一樣的。
也是有區分的,咋區分的,就是上頭有人和沒人之分。
那姓姚的,省城有人,還是當大官的,所以在長原公社這地方,人家相當於土皇帝了,以前不是沒有人舉報過,但是舉報了也沒用,反倒是舉報人吃了掛落,按了個什麼汙衊幹部罪,現在還在監獄裡待著哩,姓姚的照樣當他的公社書記。
能告倒姚書記也不是沒有辦法,除非你能舉報到中央,但是誰有這能力啊,出個門都要介紹信的年代,出長原何其困難。
吃人的年代過去了,但是什麼年代都有吃人的人。
姚書記吃人肉,陳寡婦喝湯,僅此而已。
李婆子當場就拉下了臉,把五妮支到另一間屋子去,彭的一聲關上門,才甩了鞋坐在炕上和五奶奶訴苦。
“你說那個陳改秀,咋就像臭蟲一樣,扒著我家老三不放了?按說,那娃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當女子時好好的一人,怎麼一守寡變成這樣了?”
五奶奶就安慰道,“老嫂子,人心隔肚皮啊,愛國臉面排場,年紀又和她差不多,又是從小認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周桂花沒給他生個兒子,你看看這整個隊上的男人,除了愛國還有誰合適,可不是就被盯上了嘛。”
李婆子除了嘆氣還是嘆氣,老三和陳寡婦絕對不可能,這事沒得商量。但是啊,誰好好過日子吃飯的時候,希望有一堆屎在旁邊,這陳寡婦對於此時的老李家來說就如同這堆屎。
鏟又鏟不走,鬱悶著哩。
大隊部,李保國端著碗蹲在屋簷下大口喝湯,李愛國就站在他旁邊,弟兄兩個閒聊幾句,不擴音到以後的事情。
李愛國茫然的喝湯,以後咋辦?能咋辦就咋辦唄,能有口吃的有口喝的,就行了,也沒多大要求。
“沒出息。”李保國氣笑,站起來佯裝踢弟弟一腳。
“來寶今天中午咋沒有來?不是叫嚷著要吃血腸嗎,咋吃的時候不見他人?”李保國呼嚕了一口湯,隨口問旁邊的人道。
“還能咋?和婆娘吵架了唄?”
“那慫包貨還敢和婆娘吵架,該不會是捱打了不好意思來吧?”有人哈哈大笑起來。
楊愛菊和陳寡婦槓上這事,有的人還沒聽說。
“這哪跟哪啊,你還不知道呢,就今天領肉的時候發生的事,來寶婆娘和那個……哎呀就那個……”吳春善朝著李愛國擠眉弄眼。
幾個人插科打諢,說了半天李保國才把這事弄明白,原來還是陳寡婦惹出來的事,他看了看李愛國,李愛國脖子一縮,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的。
他現在後悔的不行,早知道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李保國放下碗,摟住吳春善的脖子,哈哈笑了幾聲,“呦,原來是這事,我當是啥大事哩,就是兩個女人家吵一吵嘴,還能引的夫妻兩個吵架,一下咱倆去他家勸一勸,快過年了,媳婦早是氣回孃家了,我看他這年咋過。”
“可是,那女人……”
“陳改秀還在咱紅旗生產隊住著,就是咱的隊員,插上翅膀也飛不了,怕啥?”李保國道。
估計吧,還真不用怕了,這兩天上頭鬧的沸沸揚揚的,革命呢,革誰的命,他看革的就是姓姚的命。
沒看姚書記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嘛,這就是訊號啊。
雪下的小了,路上積了一層,李保國和趙衛紅深一腳淺一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