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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知道我不可能站在你們任何人的那一邊,為什麼?”

“為什麼?”她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忽而頗為悽楚地一笑,“或許是想讓你來見證一下我有多麼的冷血吧,因為我已經不能再做那樣的證人了,”她慢慢地說,“我已經看不清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看不清了……… ………”

“阿爾辛諾!”他悲傷地喚著她,卻找不出任何的話可說。

“當我死後,”她繼續自言自語,“我那被阿奴比斯神放在聖稱一端的心臟,一定要比另一端的那片白色羽毛,重許多吧,或者,我根本連冥河也渡不了。”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清了。自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如此大的悲傷和罪惡,或許,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那是阿多尼斯啊。“辛提卡納喃喃地說著,望著她瘦削而頎長的身影,心裡已經分不清是難受還是痛心。他比她小一歲,關於阿多尼斯和她之間從前的事知道得很少,但是依稀記得小的時候他們的感情似乎是很好的,阿多尼斯比她大四歲,她很依賴他,在她眼裡他是無所不能的;而和她同歲的狄斯則與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在她的眼裡現在想來充當的應該是個弱者的角色,是一個需要她保護的人,或許她對他的感情就是從那最初的一絲憐憫而慢慢建立起來的。小時候的事情大致就是這樣,她一直都是那麼無憂無慮,阿多尼斯很寵這個唯一的美麗妹妹。可是他們之間的這種親密關係似乎只維持到她七、八歲的時候就突然破裂了,她不再去找他,她生病的時候他也沒有再來看望過她,兩個人的關係就這樣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她和他十幾年後仍心有隔閡,他自然是不怎麼清楚,因為那時候他也還很小,只依稀記得後來聽人談及似乎與一個被阿爾辛諾處死的侍衛有關。

“是的,阿多尼斯,”阿爾辛諾淡淡地說。

阿多尼斯哥哥。

她在心裡喃喃地重複著。

晚風,從尼羅河上徐徐地吹來,帶著泥土的腥味兒,混著青草的芳香。

河水,終於退了下去,留給了兩岸土地肥沃的淤泥,那是埃及之母尼羅河的偉大饋贈,是來年豐收的有力保證,偉大而富庶的埃及,就是建立在尼羅河這年復一年的庇佑和恩賜之上的。

金色的河水,綻開朵朵蓮花,

我心上的姑娘,在河的那方,

帶上乾糧,備好酒漿,

心上人的那方,

就是我夢裡的故鄉

……… ………

晚風中隱約飄來動人的歌聲,河流兩岸,晚歸的人們正悠閒地輕吟著古老的歌謠。

“他們在唱什麼?”阿西亞的目光向尼羅河的方向望去,河水在通明的宮殿前方蜿蜒,似乎一條寧靜而美麗的藍色絲帶。

“那是我埃及古時候流傳下來的歌謠,講的是古老的神話故事,阿西亞小姐。”使女微笑著答道。

“什麼故事?”阿西亞淡淡地問,一面披上了她送上來的紫色披風,晚風送來些許的涼意,輕輕地吹拂著她亞麻色的長髮。

“是關於歐西里斯神和伊西斯女神的。歐西里斯死後,伊西斯非常悲痛,很多王孫貴族來向她求愛,都被她拒絕了,因為她一心想著歐西里斯,要把他的身體給找回來。剛才他們所唱的就是貴族們向伊西斯求愛時的歌——阿多尼斯王。”講到一半,使女忽然跪了下去。

阿西亞隱約聞到了阿多尼斯身上麝香的淡淡味道,她轉過頭來,看見了他,微微一笑。

“在講伊西斯女神的故事嗎?”阿多尼斯愉快地挑了挑眉,拉著阿西亞坐到了一旁的軟塌之上,“吃藥了嗎?”他問。

阿西亞點點頭,“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吃很多的藥。”她淡淡地說。

“你不會是嫌苦吧?”他笑了笑,“如果是的話我就陪你一起喝,”脫口而出的話讓他自己都吃驚不小,一時間,他險些失了神。

“……… ………歐西里斯是怎麼死的呢?”阿西亞假裝沒有發現他的失神,淡淡地問道。

“是被賽特害死的。”阿多尼斯笑了笑,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杯水,目光從她臉上慢慢地移到了尼羅河的方向,“他把他騙進一口箱子裡,再把箱子切成碎片,扔進了尼羅河裡。”

“唔。”阿西亞微笑著,“可是歐西里斯為什麼會受騙呢?”

“因為賽特是他弟弟,他沒有防他的心。”阿多尼斯說。

“原來是這樣。”阿西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麼歐西里斯是被他自己的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