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6部分

邊的兩個丫鬟利索整理著痰盂和染血的地毯。

他走過去,輕輕握住素月的手,冷鷙的眸子裡滿是痛苦。

兩個女子,他都放不下了。而他,卻該死的沒有盡到保護她們的職責。他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啊。

他將素月的纖掌包裹在自己厚實的掌裡,放在唇邊,然後閉了眼,薄唇輕抿,落滿鬍渣的俊臉染上沉痛。

良久,他睜開眸子,在素月的額頭印上淺淺一吻,靜靜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他一直待在書房,再也沒有離開過。

直到某一日,他一直待在書房,再也沒有離開過。

直到某一日,管家帶了個苗服打扮的人來,說是看了外面的皇榜來為月王妃治蠱蟲的。他這才俊臉憔悴走出書房,去了雁落園。

有了幾日的靜養,素月的咳血癥狀緩了一些。

當皇甫律帶著那位苗疆醫者進來的時候,素月正坐在桌旁抄寫靜心經。

“素月。”皇甫律輕喊一聲,然後將她手中的筆擱下,牽著她的手至內室。

他扶她躺下:“不要怕,這位大夫是來為你看蠱蟲的。”

“恩”素月輕應,靜靜躺下。

那位苗疆醫者先是為素月把脈,然後輕撫素月的肚皮,臉色沉重。

末了,他走到外室,用夾雜著濃濃苗疆口音的聲音道:“月王妃中的是‘金蠶子’,這是一種拇指指甲大小的蠱蟲,食肉都會長大,可能是月王妃平日只吃素食,所以這蠱蟲並沒有長大在肚內遊移。“

“那她咳血是怎麼回事?”皇甫律急道,如果果真如他據說,那為何會咳血咳得這麼厲害?

“這‘金蠶子’是一種寄生蠱,如果神經質寄體心境平和,它亦會平和;但如果寄體過喜過憂,它會在寄體體內躁動,繼而導致寄體吐血氣虛。”

皇甫律眼眸一沉,擔憂的望向內室。

苗疆醫者繼續道:“雖然月王妃目前的善不算糟,但由於這蠱蟲在月王妃體內已存活一年多,它已經與月王妃相生相剋,極度熟悉月王妃的氣血。這樣下去並不是好事,如果它待在肚裡的時間太長,即使不長大,它也會在肚內到處遊移。”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將它取出來?”皇甫律急吼,額上青筋因為急切暴跳不已。再這樣扡下去,素月會沒命的。

苗疆醫者嘆息:“可以說是沒有辦法讓這蠱蟲離開這寄體的,何況它與月王妃已相生相剋……”

“可以說是怎麼說,告訴本王,到底有沒有辦法將它取出?”皇甫律一聲怒吼,打斷苗疆醫者的話。那陰鷙的眸子隨即迸射出冷寒,他緊緊盯著面前的人:“一定要救她,要不然,本王讓你人頭落地!”

苗疆醫者看著眼前一臉怒意與急色的俊挺男人,冷汗滿面,這傳說中冷殘的碩親王果真是不敢惹的,惹不是貪戀那數目巨大的賞金,他也犯不著來冒這個人頭落地的險了。果真是應了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用袖擦擦額上的冷汗,顫抖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那辦法……——”

“直接說方法!”皇甫律俊臉上的怒意稍微緩和一些。

“這蠱蟲喜依人的氣血而生,只要它習慣另一個人的氣血,就可以將其引出。”苗疆醫者說得小心翼翼,這個治蠱方法可是保他小命的救命稻草了。

“怎麼做?”他面前的男人仍是冷道,卻明顯沒有了剛才的怒氣。

苗疆醫者懸著的心放下一些:“只要有另一個人願意每日拿自己的血餵養它,等到一段時日它習慣了另一個人的氣血,自然通用 那個人的血將它引出來。”

“需要多久?”

“至少半年的時間,或者更久,而且是在每日給它飲血的情況下。況且……”

“說!”

“況且這蠱蟲食血會長大一點,月王妃慢慢的會感覺痛苦……所以說這個方法有一定的風險,但也是唯一能將蠱蟲取出來的方法。”

皇甫律俊臉沉著,利眸幽深,他緊緊盯著這個苗疆醫者,思索著他話中的真實性。

“記住,這個獻血的人必須是自願,因為它感受得到月王妃的心境,要不然它會食那個人的血,而且,月王妃千萬不能食葷食,心境一定要平和。”苗疆醫者在他的冷寒目光中不怕死的再加上一句,一來是身為醫者的職責,二來是如果出了什麼閃失,他不僅賞金拿不到時,而且會小命不保。

皇甫律利眼沉沉,半晌,他大掌一揮:“帶他出去吧,先不要讓他離京兩個月再讓他來領賞